过,敏锐地察觉到一丝苗头,立刻吹了声口哨,把小大王哄出了殿内,让白唐下来陪他遛着玩儿去了。
小家伙,除了我,谁还关心你的前途啊。
阖宫谁不知道,虽然殿下在风月之事上没有敌人,但只要是和裴文书亲密些的,他都自动视为敌人。
宗随泱并不知晓俞梢云在腹诽自己,知道了也会不以为然。他帮裴溪亭盛了一碗梅花粥,说:“好好用膳,别望眼欲穿了。”
“哟,这梅花粥里还放醋啦?”裴溪亭揶揄道。
宗随泱将勺子搁在裴溪亭碗里,冷淡地说:“没有。”
哟哟哟,裴溪亭特别喜欢太子殿下这副小模样,搬着椅子往宗随泱的椅子上一蹭,紧紧地挨在一起。他蔫坏,故意用胳膊肘挤着人家的胳膊,说:“你好冷淡啊,殿下。”
宗随泱抿了口粥,没有看这小作狐狸,说:“我热情起来你受不了。”
这话倒是真的,裴溪亭笑了笑,给宗随泱夹了只鱼儿饺,哄着说:“哎呀,甭酸了,我和你儿子是正儿八经的兄弟情,我俩人兽殊途,没可能啊。”
“哦,”宗随泱思忖着说,“所以你们没有修成正果只是碍于种类不同?”
得,说错话了,裴溪亭轻轻打了下嘴巴,握住宗随泱高冷的脸“啵”了一口,稍微回味了一下,说:“嗯,香的,不酸了。”
“”宗随泱拿他没办法,“坐好用膳。”
“我哪儿没坐好啊?”裴溪亭端出小学生听课的坐姿,一双眼无辜地盯着宗随泱,态度良好,“老师,请指教。”
宗随泱没说话,只伸手捏了下他的后颈,说:“用膳。”
裴溪亭笑了笑,拿起勺子喝了口粥,品鉴道:“嗯,今天的香味更浓,甜度最合适。”
“那让膳房以后就按照这个味道做。”宗随泱说。
裴溪亭“嗯嗯”点头,和宗随泱胳膊挤着胳膊地用完了早膳,稍微洗漱收拾一番,就要出门了。
马车熏了裴清禾送来的梅花沉香,清幽宜人,桌上摆着一只紫檀嵌白玉食盒,裴溪亭打开瞧了瞧,里头是温好的梅花酒、四品盒子和果子。
“嗯嗯,不错不错,”裴溪亭盖上盒子,凑到宗随泱身旁坐好,“去郊游咯。”
宗随泱觉得裴溪亭此时的语气像和小大王或是宗鹭说话,哄小孩似的,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那俩和他享受同种待遇才是真正的不合适,若不是裴溪亭溺爱
裴溪亭并不知道太子殿下正在心里蛐蛐,推开车窗望了望宫门,说:“虎大王呢?”
“遛白唐去了,都没影了。”元方在窗外说。
“不管它。”宗随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