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放心,我找到房子立马就走,绝对不会影响你和煜白哥的感情。”

看到沈南夏锁骨上的红痕,还有客房床头柜上的两抹粉色。

我面无表情的拂开她的手,去了钢琴房练琴。

自从自己从沈家搬出来后,早就和他们一家没了任何关系。

如今又来跟我上演什么姐妹情深?

当年嗓子刚毁时,我所创作的每一首歌,都被父亲拿给沈南夏,并冠上了沈南夏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苦苦央求她:“你唱可以,将署名权留给我好不好……”

可沈南夏却说:“这本来就是我创作的歌曲,凭什么将署名权让给你?”

也是那一刻,我才知道。

所谓的亲情,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刚要弹琴,就看到傅煜白带着换好衣服的沈南夏去了书房,从保险柜里翻出我的创作手稿。

我心下一跳,连忙走过去。

“你们拿着我的手稿做什么?还给我。”

我伸手去夺,沈南夏却毫不畏惧地将曲谱放进手包。

“姐姐别激动,我只是拿我的曲谱手稿去煜白哥的公司带音乐团队。”

听到这话,我心下一寒。

她的手稿?

这五年来自己日日夜夜写下的歌词、谱下的曲子,怎么可能是她的!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早在知道傅煜白玩弄我感情后,我就将保险柜内的手稿全都做了转移。

并且早早在网上做了著作版权登记。

刚才沈南夏放进包里的稿子,不过是我翻译国外小众歌曲的五线谱手稿!

但纵使她拿的不是我的原创手稿,但也是我辛苦翻译的曲子,我焦急比划手语。

“那些都是我的东西,你给我放下,否则我就报警了!”

我伸手想去抢她的包,但被傅煜白拦住。

“知意,公司准备让签约的艺人参加第五届国际原创歌手比赛,特意邀请沈南夏回来,你就大度点,一切以大局为重,好吗?”

沈南夏勾了勾唇,走到我身边做了一个假装拥抱的姿势,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沈知意,你记着,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哑巴,生来就该活在泥潭里。”

“不管是爸爸、煜白哥,还是你创作的这些词曲,都只会是我的。”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离开。

我钉在原地,躯体僵硬得止不住颤抖。

傅煜白似是有些愧疚,连忙抚过我的肩膀。

“乖,你的嗓子不能唱歌,把这些歌给南夏是最好的安排。”

听到这话,我心底一阵阵发寒。

我的嗓子不能唱歌?

一个歌手,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的嗓子。

原本我也有一副好嗓子,也是音乐圈炙手可热的唱作人。

可为了沈南夏,父亲亲手拦下特效药,拒绝医治我。

而傅煜白手握治疗药物,却安排医生给我做手术,眼睁睁的看着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哑巴!

这难道不都是他们一步步逼迫的吗?

傅煜白看着我一直沉默,将我搂入怀中。

“知意,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等公司再壮大一些,我就为你成立一个团队,专门研究后天失声项目。”

他说的信誓旦旦,但我听得心力交瘁。

我一把推开他,抬起苍白的脸,缓缓打着手语。

“傅煜白,我们退婚吧。”

话音刚落,傅煜白呼吸一滞。

“好端端的怎么要退婚?不许说这种胡话……”

他再一次紧紧搂住我,似要将我揉进骨子里。

“别为这种事不开心,等结了婚你就是傅氏娱乐集团的老板娘,整个公司都是你的。”

我垂着眼,心底没有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