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着三个人之间珍贵的情谊。
换做是岑樾,就算平日再随心所欲,只抓住当下的感觉,不思考以后,面对和最好的朋友恋爱,可能也会犹豫。
最后他也没能给出什么建议,只搂着庄亦白安慰了一番,让他别太紧张,有什么想法就和自己说。
“晚上你和你男人过二人世界吧,我想回房间闭关,脑子里乱死了。”
庄亦白焦躁地揉了把头发,支棱着呆毛的样子让岑樾想起上初中的时候,每天早读结束,庄亦白都会睡成这样。
他点点头,心说庄亦白这个笨蛋还真是一点没变,要是这人一辈子不想谈恋爱,那就收留他一辈子好了。
初二那年,岑樾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隔壁班的庄亦白却已经因为这件事被霸凌许久。
带头的男生不是别人,正是庄亦白在日记本上表达过朦胧情愫的对象。
日记本被全班传阅,他们骂庄亦白“变态”、“娘娘腔”、“小白脸”,造他的黄谣,号召全班人孤立他,以至于庄亦白不敢跟男生玩,也不敢和女生说话,每天课间都缩在座位上睡觉。
岑樾是在学校琴房遇到的他。
他在用胶带将被撕破的琴谱仔仔细细粘好,听到有人推门进来,慌慌张张地想要逃跑。
在门口擦肩时,岑樾看清了他手里的琴谱,叫住他:“欸,你也拉小提琴吗?”
那天他们在琴房聊了很久,岑樾也知道了庄亦白在学校的处境。
“下次他们再欺负你,你就来我们班找我,”他拍拍庄亦白的背,“放学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练琴。”
庄亦白睁大眼睛,下意识缩起来的肩膀终于有要舒展开的迹象:“真的吗?”
“真的啊,我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