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肃的。
岑樾跟着周为川往出口走,自觉拉紧了羽绒服拉链。
环顾四周,他从未见过如此简陋的火车站。
出口和入口混在一起,候车厅更像是一间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面没有座椅。有人席地而坐,有人背着编织袋,费力辨认着纸质车票上的字,缺了一只眼睛的小贩在地上摆摊,卖鞋垫和发饰,吆喝声被喧闹淹没。
很像他曾试图在作品中表现过的八九十年代。
但他当时只是因为看了几部电影,一时兴起,研究得很浅显。这类课题在国外的课堂上也没有讨论意义,他很快就换了更合适的方向。
岑樾频频回头看小摊上卖的东西,落在了周为川几步之后。
隔着不算密集的人流,他叫了一声周为川的名字,周为川便停下来等他。
他小跑几步跟上,轻轻挽住周为川的胳膊。
周为川以为他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才这样,十分包容地允许了。
就算开发区再被寄予厚望,也改变不了济平贫穷的底色,老火车站附近仿佛是一个缩影。
候车室挤满了即将外出务工的人,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他们文化水平普遍只到初中,随身携带几件换洗衣物和足够路上花的钱,便要乘火车去往陌生省会,甚至是遥远的南方都市,打零工补贴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