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宗门大比在即,云斐身为宗主首徒,若是不回来才不正常。

“不!”易溪抹了一把泪,“裴师兄你不明白。”

“云斐师兄跟个花孔雀似的,游历半年回来,正满宗门拉着师兄弟比试,大家都敢怒不敢言,裴师兄!能治云师兄的,整个宗门只有你了!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裴知聿扶额,他们这个宗门大师兄云斐,拜在宗主门下也有四十年之久了,却还是孩子心性,现在怕是正满宗门展示他学会的新法术。

裴知聿轻笑一声,淡淡道:“云师兄刚回来,就折腾这几天,忍忍就过去了。”

易溪一听,“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不行!我不管!裴师兄你不管师兄弟的死活了么!裴师兄呜呜呜!”

裴知聿:“……走吧,带我去。”

“好耶!”闻言易溪嘿嘿笑出声,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裴知聿恨铁不成钢:“平日里让你刻苦点,你呢?在宗门里还好说,若是在外被人欺负了呢?”

易溪吐了吐舌头,抱住裴知聿的胳膊讨好道:“这不是有师兄你嘛!难不成我不是师兄最喜欢的小师弟了么?”

裴知聿想挣扎着拔出被易溪抱在怀里的手,谁知易溪紧紧抓住裴知聿就是不松手,生怕裴知聿趁他不备跑掉。

裴知聿认命的被易溪拉到青面峰,看着高台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弟子,终于明白了易溪并非夸大其词。

“呦!你们搬的救兵来了?”云斐抻着头朝裴知聿的方向望过去。

裴知聿抬脚走上高台,望向云斐,浅笑道:“云师兄,好久不见。”

云斐这才看清来人,他恍然大悟,笑道:“我说这群小崽子在等什么呢,原来在拖延时间。”

云斐一身白衣,俊逸非凡,连翻飞的衣袍都浸上独一份的少年意气。

“来吧裴师弟,让师兄看看你的长进。”

见裴知聿前来,各位弟子们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纷纷退到边上,生怕被牵扯到二人之间的比试中被误伤。

“知聿的长进,定是不如师兄的。”裴知聿幻化剑气,寒意扑面而来。

云斐摆摆手,笑道:“别客气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装什么大尾巴狼。”

裴知聿此人看着谦逊,骨子里是宁为玉碎的倔与孤傲,眼高于顶,似乎这世间没人能入他的眼。

闻言裴知聿也不再客气,昨夜将妖丹炼进元婴中,如今正愁没地方试试呢。

云斐与裴知聿同为冰灵根,二人起对峙之势,天上便飘起细细的冰碴。

易溪张开手心,接住空中的雪花,不禁头皮一麻,他们这两个师兄,修为竟然到了这般地步!尤其是裴知聿,他才多大,堪堪十六岁,就能与云斐不相上下。

“这也太……酷了吧!”闻讯赶来的锦阳锦川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感叹出声。

易溪叹口气,垂下眉眼:“云师兄起早贪黑的练剑,十年如一日,光是我到宗门这八年,就没有见过云师兄偷过一天懒。”

“裴师兄就更吓人了,仿佛无时无刻不在修炼,这都是师兄们应得的。”

锦阳抬手去抓天上的雪花,笑嘻嘻道:“师兄们这样刻苦,我也就放心了。”

“仙宗后继有人啊,我就继续当一条咸鱼吧!”

易溪好笑的看向锦阳,挑眉道:“这话你敢当着宗主的面说出来么?”

听到钟均的名字,锦阳吓得一哆嗦,忙摆摆手,“那宗主怕是会立即将我逐出仙宗……”

下面聊得起劲,谁也没注意到一高台上的云斐已然撑不住。

突如其来的轰声吓得小弟子们抱头乱窜。

易溪忙抬眼向高台望去,冰凌炸开的高台上只站着裴知聿一人。

“云斐师兄呢?”

云斐从飞溅的尘土中抬起手来,缓缓站起身,身上落满被震碎的冰碴。

锦阳拽了拽锦川的袖子,兄弟间俩窃窃私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