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是罪证,傅小姐也亲眼见?过长公主,难不成凭此也定不了她罪责?”

宋云纾阖眸,不疾不徐开口道:“处处是罪证又如何,又不见?她长公主之名。”

她一边亲自替卫景翊上药,一边给她上课。

“你该知晓,有得?是人愿替长公主顶罪,牵涉其中的官员就算为了自身,也会竭力?保下她。”

“傅小姐倒是可以作证,但事关声誉名节,定国公心中有所顾忌,绝不会容许她出面?指证长公主。”

“况且此案牵涉甚广,太子与?三皇子更不会放过此扬名时机,若由他们来督查此案,长公主便能轻易脱身。”

“三司会审,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其中有人被牵连,亦有人本就与?长公主之流来往密切。”

“若非断她根基,就算剪除她羽翼又如何,只要根基在?她来日必定东山再起?。”

话音落下,卫景翊沉默了许久许久,她用手将自己?脑袋埋了起?来,闷声道:“倒是难为小姐同我讲这般多。”

她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许多,在?宋云纾看不见?的地方,一双清亮的眸子藏着许多复杂情绪。

宋云纾的话勾动了她的心绪,她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立场开口。

“想来小姐必定觉得?我目光短浅行事冲动,其实这各中道理我皆是知晓的,我也知晓我鲁莽。”

“但我若明知每日都有人被长公主之流凌辱折磨至死,却仍想着从长计议,我实在?做不到装作不知,也实在?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