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厕所不是死了吗?”
“看她这段时间就不正常,自从厕所死了之后,估计是得了神经病!”
“我就说嘛,她肯定是喜欢厕所的,现在厕所死了,她的日子不好过咯。”
夏老师显然被她这样的举动和整个课堂的嘈杂惹怒了:“单单,你这节课不要上了,去外面站着好好反省。”说完,迈着身子走了过来,拉住单单的小手,将她送到了外面的走廊说:“你在这里站着,不要影响别的同学上课!”
在我的记忆里,一向不哭的单单一下子迸出了撕心裂肺的凄惨哭声,从那鲜嫩的小嘴里艰难地挤出低低的声音:“老师,我没错,我真的听到厕所在叫我了。”
“我看你是真的有神经病了,别让我看不起你,哭什么哭呢?”夏老师脸都青了。也是,平时一向听话的单单,今天变得这么反常,不惹他生气才怪。
“你什么时候想好承认错误了,我就让你进去上课。”说着,夏老师已经进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单单无奈,一步一步地挪到墙角,蹲在地上,眼泪“吧哒、吧哒”地滚落下来…… 。我更无奈,我的举动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的内心一阵阵剧疼,这样的剧疼让我回忆起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我五岁的时候,单单因为她的父母出了车祸,被送进孤儿院的时候,她和我都是西阿姨照顾的小孩。那时候,她很长一段时间是孤独和寂寞的,不喜欢和别的小朋友在一起玩,而我从小就比较活跃,每次我都会像一个很懂事的哥哥般去跟她说话,最后她也就成了我一个无话不说的好伙伴。
我和她都特别喜欢吃蛋糕,但只能在西阿姨为我们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到。于是,我们最常玩的就是做蛋糕。因为操坪前是片沙地,我们就只需拿着一杯水就可以冲下楼了。首先,用水把沙子淋湿;接着,把沙子堆在一起并围成一个圆形,用手把周围都压平。就这样,一个蛋糕的模型就差不多完成了。
我们还不忘在表面撒上些白色小碎石点缀一下,因为真正的蛋糕都是两层的,中间夹了些水果、奶油,我们也不会忘记这一点。底层的蛋糕做好了,当然就要做上层的了。在我们用同样的方法做出上层的蛋糕后就要开始装扮蛋糕了。路边不缺野花野草,把野草摘下来,撕成碎,混着小碎石一起撒在蛋糕表面;再把野花一朵朵的摘下,插在蛋糕上。有时是小小的黄花,有时是比较大的粉红色花,总之想怎样弄就怎样弄。就在我们认真却有随意的态度下,一个个我们自认完美的蛋糕陆续诞生了!
现在想起来,我们做的蛋糕还挺好的。记得有一次,单单生病了。好几天都见她在宿舍养病没法出来,无奈之下,就自己一个人跑到楼下,特意做了个特大的蛋糕,本想等到第二天再给她看的。可是在晚上当吃过饭再来修饰的时候,发现有辆面包车停在我做蛋糕的地方,于是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弯腰低头一看,那辆臭车居然把它的前右轮压在我的蛋糕上。我的蛋糕就这样给毁了!
除了做蛋糕,我们还干过不少傻事、趣事。我们曾试过在狂风暴雨天,躲在家里的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原因是怕雷公伯伯看见我们,怕他会用闪电来打我们;我们曾试过和其他小孩学电视里的武侠扮演角色,还硬用小刀把孤儿院后方的香蕉叶割下来当伞;我们曾试过在晚上和别人在小园子里玩结婚的游戏,让她扮新娘,我当新郎…………
而今,我却死了,很快就要去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即使站在她的身前,她却看不到我,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怎么能让她明白。
厕所是大小便的地方,大便又叫大号、抽解;小便又叫小号、小解、一号,甚至现代人又把小便说为“唱歌”。
盥洗室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扮演着极重要的角色,我们每个人一天当中都要向它报到好几回。从早晨起床刷牙、洗脸、大小解,都要在盥洗室里完成;到了晚上就寝,甚至睡觉以后,半夜还要起来报到二、三次。此外,外出办事,有时会客之前,先要到化妆室整理一下仪容,才能出场应对,所以化妆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