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上的数字再高都比不上卡里的一个小数点，再惊人的才华都比不上可靠的父母，这不是他规定的，却是社会不言而喻的通行规则。

所以钱开何必为此难受，反正结果也都不会尽如人意。

晚上回到宿舍，窦柏在阳台打电话，钱开恢复以往在宿舍学习的习惯。

从密密麻麻的字里抽身，钱开看了眼时间，离熄灯还有半小时。

放下书，钱开去了阳台。窦柏电话已经打完了，站在栏杆处看对面的宿舍楼。

钱开站到他身旁，一言不发。

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烦躁是专属青少年的魔鬼，总在夜里出来作乱。

夜里凉风习习，宿舍楼里交谈声水流声交杂。

“你来干什么。”窦柏开口。

“想借你手机打个电话，想想又算了。”

“为什么算了，你想开了？”

“因为你看起来也很烦。”

“切……”窦柏冷笑，“莫名其妙的。”

“一个人烦会难受，两个人就会好点。你烦什么？”

“你怎么不先说？”窦柏反射性抬杠。

“你知道呀。”钱开轻声道，他似乎没有白天那种呆劲，用窦柏的话说，像是忽然变聪明了一样。

“有时候我并不明白，你们那么在意那张试卷上的分数干什么，难道真的信考试改命？能改多少，出来一样要重来，像个笨蛋一样。考那几分还拽上了。”

“你家很有钱，所以不在意吧。你原来在x高，那是很贵的国际学校，”钱开没有觉得冒犯，“你为什么来我们这里？还是在高三。”

“……不关你事。”窦柏别扭道。

“哦。”钱开回，也不生气，又说回考试的话题，“为什么不信。就算改不了命，除了学习，我也不能再做什么。”

“你不相信？”窦柏稍稍讶异，“那你像个疯子一样学。”

“我没说我不信。我学得也不疯。”

窦柏又“切”一声，顿了顿，说：“除了学习，你还能和我做爱。”

钱开忙捂住他的嘴，手掌下的窦柏笑意盈盈，很是愉悦地看钱开四处看有没有人听见的样子。

“别这样……”钱开松开手。

窦柏哼一声。

对话停滞一会儿，钱开又问他：“你还没说你烦什么呢。”

窦柏说：“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不能听吗？”

钱开抬起眼皮，对上窦柏的双眼。

他模样有些委屈，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把难过的心事透露，窦柏不说太不公平。人与人之间的友谊不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吗，成人前是将秘密交换透露，成人后便将利益相让。

窦柏心思多，脑子里总在审判他人和自己。他内里总有头叛逆的野兽，叫嚣着出来撕碎他做人的虚伪样。什么富家子优等生，等到夜色降临，都只不过是被欲望纠缠的……

窦柏伸出手来，抚摸钱开的胸，从胸口慢慢摩挲一直往下，隔着衣服微微扯了扯钱开的校服裤。

“干嘛这么刨根问底？我用另一个秘密和你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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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人的性格好像会变呢。

下一章要开车，他俩有事没事都应该干干。

时间线还得捋捋……

第15章 fifteen take a shower

钱开脑子还没转过弯怎么说到秘密上了，窦柏便扯着他的衣领，轻轻松松把他带进了厕所。

门锁扣上的声音如同某种咒语般让钱开失去了理智，昏黄的灯光为眼前的景色都蒙上一层朦胧，钱开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直跳，皮肤下血管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略带凉意的手往下伸进，腿间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钱开试图推开，张嘴想要喘息却又怕被舍友听见只能拼命隐忍。

手指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