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考倒计时的天数，引来底下人的阵阵哀嚎。

“现在知道‘啊’了？还不赶快学习。”班主任笑着，转身点开ppt。

身边的人开始张嘴讨论，教室里热闹非凡。窦柏却只是冷眼看着，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他们讨论的，叽里呱啦吵死了。

班主任照例以这个为话头，讲了自己对高考的看法，高考对他们人生的影响程度，他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每年考上一本的人数只有……钱开已经习惯性地翻出试题来写了，而窦柏只在心里不断嘲笑。

无用的废话。

窦柏想着，却只能坐在那一言不发。

忽然一道惊雷划破天空，打破了班主任的演讲。原来窗外不知何时乌云密布，空气变得潮湿，然后下起雨来。

教学楼里爆发阵阵尖叫，所有人都在为这场雷雨而感到兴奋。雨声雷声掩盖了周遭一切嘈杂的声音，窦柏似乎能想象到此刻外面的天地有多么安静，所有人都跑走了，只剩下修剪整齐的草丛和高高耸立的树木。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呼吸，没有人。

钱开就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他察觉到窦柏一直在向他这边看，于是抬起头，只见窦柏出神地望着窗外，神情迷茫，仿佛脱离了人间。

第17章 seventeen their world

钱开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国庆那一晚，窦柏像个小孩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眼泪沾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