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柏一边和司机说话，一边看着钱开脸上的神情变化，忍不住暗自腹诽：怎么，他家就这么难待吗？

钱开却没发现，只是微微叹气道：“你家好不方便，你平常都这样在家吗。”

窦柏把手机放好，回道：“现在呆在学校的时间比较长吧。以前不住这里。”

“怎么一个人在家过年？”

“关你什么事。”

被窦柏毫不留情地怼回来，钱开识趣地不再继续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他：

“你饿吗？”

冰箱里的食材并不多，有不少在钱开看来已经不能吃了，不顾窦柏的阻挠，钱开把那些不合格的菜全部都都进了垃圾桶，想了想，又给垃圾袋绑了个死结。

“……”窦柏一顿，钱开这什么意思？

“你当我像你这么白痴？”

钱开站起来洗手，回道：“怕惹虫罢了。”

开始用起厨房来。

窦柏退了退，站在旁边挽着手臂看他麻利地备菜，热锅，炒菜。

钱开挽起袖子，露出带着些许肌肉的小臂，透露出几分成熟的韵味，不似十三四岁的青葱少年。

久未被使用过的厨房忽然开始运转，抽油烟机呼啦啦地工作，煤气尽心尽力地燃烧，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在厨房里，却很有条理秩序，窦柏闭上眼睛光靠声音都能听出来钱开在干什么。

睁开眼望着钱开忙碌的身影，觉得有点新鲜，他自己反正不怎么下厨房，自然也想象不到钱开下厨房是什么样子。如今看到了，还算有模有样吧，昨晚他也是这样在自己家的厨房里下厨的吗？

有种安全感。

窦柏忽然想到。

如果他是女孩子，会很喜欢这种对象，成绩虽然比他差点，性格虽然闷了点，不过并不多话，不，话还是有点多了，常说一些让他不高兴的话，但挺能哄人的。

只可惜他不是女孩子，是也不会选钱开，他们的关系最多就只是炮友，这还只是好听点的说法，有了金钱这一层关系，钱开充其量就只是他花钱买来的智能人型玩具。

对，玩具，窦柏觉得这个词很好，再不需要其它多余的词汇来粉饰太平，等他出国，他们就彻底没有关系了。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钱开就只是他一个年少无知的过客。

反正他无聊，钱开也缺钱，缺个辅导老师，各取所需，到哪里去找这么完美契合的关系？

钱开把菜做好装盘，回头看见窦柏直勾勾地盯着他，把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来把菜捧出去。”

“不要。”窦柏拒绝。

钱开皱眉，“为什么不要？”

“不要不能吃。”

窦柏脸上闪过诧异的表情，“什么？”

钱开把一盘菜放到他手上，“捧出去，我们是，分工合作?”

窦柏被气笑了，什么分工，他们一开始是平等关系吗，钱开这不敬业的佣人。

可他还是把菜捧出去了，毕竟不能把这屋子里唯一的食物浪费，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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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去了.......尽量这几天假多更一点。

第23章 twenty-three foolish

吃完饭，窦柏自觉把碗筷洗了，他边擦手边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钱开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怎么了。”

“作业，”钱开说，“今天要写数学试卷，第八张。”

“又不收，回去做。”

“晚上做生物。”

窦柏顿时语塞，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拉着钱开把他带去自己的房间，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自己的试卷丢在桌上，“做吧。”

“你呢？”

“我不做。”窦柏翻出手机往床上躺，一派轻松自在，好像几个月后要高考的没有他一样。

钱开看得心中一紧，羡慕死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