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柏不来让他觉得这场比赛很没意义。
钱开的目光不由得往教学楼处看,人潮慢慢流动,学生穿着大同小异的校服,来来往往,成群结队。
本校共有学生三千多人,陌生的面孔一张一张络绎不绝,没他想看见的那个。
“请各位运动员上跑道。”
裁判员调高音量,声音里不带多余情感。
钱开活动了下筋骨,半弯下身体踩在起跑器上,蓄势待发。
“预备”
其实窦柏不来也在情理之中,他一直不喜欢学校,讨厌学校的一切,偶尔也连带着不喜欢他。
“砰”
裁判员一声枪响,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便体如箭矢般飞射而去。
可是,他也不应该拒绝自己!
钱开的胸腔气血翻涌,血液在瞬间流过四肢百骸,最终只剩下一句:他不应该。
他们跑得太快,钱开更是一骑绝尘,引起周围人阵阵惊呼,尤其是后来几个人狂喊着学长加油,提醒所有人他们独特的身份。
差距几乎在一开始就显现出来,比赛就是这样一种令人悲伤的东西,有人领先就必然有人落后,明明白白,不容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