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开盯着他，尽管脸上仍有些加班的疲惫，目光仍旧有神：“……为什么当时一句话都不说，你就出国了。”

徒留他在机场像个傻子。

钱开看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起来，神情也变得柔和，令窦柏不得不心虚地转过脸去躲避，不耐烦道：“哪有什么为什么，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为什么要和你说我要出国？”

“不可以吗。”钱开说，失落的表情很快出现在他脸上，“……那为什么你又留着我送的笔呢？”

“钱开，你太不识好歹了。”窦柏眯起眼睛，冷漠道：“你不要告诉我，你把高中的事当真。”

“我记得从一开始，这就只是一场交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你的本分的？”

狠心的话语如一把把刀子，窦柏自己都觉得过分。但这就是事实，钱开应该就是他高中时期无聊的玩具，他小时候玩腻的玩具都丢掉了不知所踪，钱开凭什么还要在七年之后阴魂不散？

钱开冷静自持的面具似有一些破裂，窦柏觉得够了，闭了闭眼：“把笔还我，我们就一笔勾销。你不要再呆在明晟了，我给你另谋东家。”

钱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良久，他才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来那支钢笔，包括那卷钱。

见他妥协，窦柏呼了口气，向钱开伸出手，说：“你是好人，我当初不该强迫你的。”

如今也该结束了。

手心里传来一些冰凉，夹杂着一点温热。

钱开把笔和钱放上去，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伸出指尖，轻轻刮蹭他的掌心。掌心处传来阵阵酥麻，窦柏眼皮一跳。

钱开垂下眼睫，刻意放缓了声音：“笔我还给你。”

“今晚，可以去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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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的前天没有的一更

ps：后面会有生子

第38章 Thirty-eight 教学成果验收时

被抵在卫生间门口的墙上亲吻时，窦柏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喝多了，脑袋晕乎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拒绝他。

“窦总，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钱开低低的笑声和恶魔般的低语化作手掌的酥痒，从掌心一直蔓延到耳边。

柔软的嘴唇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温度，吻过耳尖，一路吻至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青筋，吻得窦柏喘不过气来。

钱开的举动显然让窦柏很受用，窦柏的身体都软了下来，靠在墙边都立不起自己的身躯，只能靠着腿间硬挤进来的大腿才能站稳。

下腹隐隐烧起欲火，烧得身体又软又烫，只能张开嘴唇汲取以供呼吸的氧。

好吧，窦柏想。

和钱开做爱而已，这不是他以前最喜欢做的事了吗？

窦柏扭过头，任由西装外套被人褪至腰间，再接着探进里面的衬衫。修长手指细心一颗一颗地解开上面的纽扣，伸进去抚摸白的皙胸膛，然后滑向里侧的乳尖。

钱开抚摸的动作并不娴熟，也毫无章法，青涩之中带着点探究的意味。可他偏偏用那种好学的目光看待，仿佛在研究什么课题一样，令窦柏浑身酥麻。

他们高中做过那么多回，几乎每回都由窦柏主导，只有他摸钱开的份，钱开从来没有主动摸过他，导致他以为钱开对他的身体没有多大的兴趣。

……不，他甚至以为钱开对同性之间的性交都没兴趣。

这一切只是交易，还是建立在强迫之上的交易，他好像都没问过钱开的性向，光顾着自己玩乐了。

当冰凉的手伸进腿间，生涩却大胆地摸着自己性器时，窦柏迷迷糊糊地想，他该不会无意中把一个正直青年掰弯了吧？

但很快他便无暇顾及其它，腿间有些痉挛，阴茎在衣物间并不矜持地挺立而起，然后窦柏就听见了钱开的笑。

“喂。”窦柏用手推他肩膀，眼睛透露出警告的意味，眼角却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