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理摇摇头，小声道：“进展不顺，大发雷霆中。”

钱开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进去就发现办公室似是风暴过境，文件散落在周围，桌上的东西也不能幸免，一片狼藉。而窦柏，就站在窗前抽烟。

窦柏抽了有一会儿了，他抬手将烟头掐灭在桌上的烟灰缸，蹲下来开始整理地上的东西。听见门关的声音也不抬头。

钱开察觉到他周围的低气压，也帮忙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来，犹豫再三却始终开不了口。

窦柏却接过他手里的文件，整理好随意一塞，问他：“喝吗？”

“……好。”

两人在公司楼下便利店里买了酒回家，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交谈。窦柏坐在副驾，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眼前的车流。

他不说，钱开也不好意思问，模模糊糊地记起好像午休时听同事说起窦总和小窦总在会议上吵了一架，联想起李理的话，莫非项目又有阻滞？

他从梁主管处听说，如果这次合作顺利，董事会就同意窦柏将技术部独立出去，另开一个分部负责相关业务。

窦桉和窦柏公司外不对盘，公司内窦柏却还是要受窦桉牵制，而且他们的目标看法都不相同，想必窦柏看重这次合作也是希望借此能尽快脱离窦桉的控制。

钱开只是个技术人员，工作内容之外的事情不会管，所以并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又出了差错，让窦柏如此失控。

而且……

回了家，钱开想着去厨房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好做点下酒菜，别让窦柏喝太多，却被窦柏扯住，“别管这些。”

窦柏把他按在沙发上，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瓶果酒，钱开看见那熟悉的包装，除了感慨这厂家七年不忘初心不改包装之外，也隐约担心起自己来。

也许是昨晚着了凉，他今天有点不舒服。

窦柏开了瓶盖，瓶中泡沫直溢，等泡沫消下去后才豪迈地递给他，“喝，不醉不归。”

钱开无法拒绝，只能苦笑着接过来。

窦柏自己一口气干了半瓶，后劲很快就上来了，见钱开要喝不喝的扭捏样子便心生不悦，“你到底喝不喝。”

说完就要上手，钱开眼疾手快把手中的酒放远一些，半开玩笑道：“你知道我不喝酒的，不然你喂我？”

他说的喂当然不是指正经的喂，如果是正经喂钱开也不介意，只是他知道自己一定喝不过窦柏，所以希望自己不要醉得太快。

总要有个人保持清醒，他们明天还要上班呢。

窦柏却停了下来，似是在思考，“你是不是在想我们明天还上班？”

钱开松了口气，说道:“对啊……你不上我也得上啊，老板。”

“哦……”窦柏若有所思，然后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趁着钱开放松警惕掰过他的下巴吻上去，把口中的酒尽数渡了过去。

钱开被迫喝了一大口酒，松开口猛烈咳嗽起来，窦柏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却笑起来，摘了腕上的手表甩到一边，霸气道：

“我明天放你假。”

“以后你的工作内容，也包括陪老板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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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三个play没写，写完三个本文就会结束。

第44章 forty-four 秘密

夜色渐深，城市都已陷入沉睡，冷风穿过厚厚墙壁，将冷意一并灌入房中。

站不稳的空瓶子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为免它滚动摔碎，钱开把它拾了起来。

窦柏仰起头，发现手中的酒已经被自己喝光，略有点沮丧地放下来，往旁边的塑料袋寻找。

钱开忍不住制止：“没有了，别喝了。”

窦柏继续寻找，找到了最后一瓶，对钱开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熟练地往桌角磕开瓶盖，干了一口。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稍远一些的楼道灯作为光源，为坐在地板上，靠在玻璃台面的窦柏镀上一层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