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柏：[我觉得金钱关系是最纯粹的。]

窦柏：[不收就不帮你解题。]

指尖在屏幕前停顿，最终还是点了接收。

只是收完后他便就快速点接受页面上的叉，打开窦柏发来的解题步骤开始写题。

第6章 six paper

两天的停课惩罚很快就过去，钱开和父母一起到了学校。

年级办公室里，班主任和校领导都在，就他和窦柏逃课的这件事展开讨论。

他和窦柏一起站在办公室外。

窦柏没有家长来。

两个人沉默地靠在墙边，听从办公室传来的属于大人们的交谈。

窦柏没有玩手机，只是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高傲和不屑。那晚发烧的脆弱似乎不曾出现。

窦柏斜着看过来，“你看我干嘛。”

“你、你病好了吗？”

“早好了，用不着你关心。”

“……哦。”话题被打回来，钱开有些苦恼，“你家长为什么不来啊？”

“不来就不来，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离了爸妈就不会转了吗？我自己可以处理。”

窦柏说话爱带刺，专挑人的不是，其他同学知道他这性格也不爱往他身边凑。只有钱开傻傻的，似乎不会被他的话伤害。

何况他们已经有了更深一层的关系，钱开都卖给他了，忍受金主的羞辱难道不是宠物的职责？

“我们现在还是学生，有些事还是需要家长帮忙的，我们的职责就是……”

窦柏翻了个白眼，又来又来，念经似的，这人脑子里除了学习就没其他东西了吗？

“喂，学习精，你玩不玩游戏？”窦柏打断他。

“不玩。”

学习精是什么称呼？钱开不解。

“小说，漫画呢？”

“不看。”

“动漫，电视剧，电影？”

“不感兴趣。”

“那你回家都干什么？”

“休息一下，整理错题。”

“你是什么学习机器吗？生活里除了学习没别的了？”

钱开说：“我们现在已经是高三了，多余的事情不要做。”

窦柏勾起嘴角，“多余的事情，不是已经做了吗？”

班主任向窗外看去，看见钱开和窦柏似乎有说有笑的，毕竟也才十八岁，高考压力如高山一般，容易压得学生们做出格的事，逃课往小了说，其实也不算什么。

于是她轻轻示意，告诉他们都回教室去。

很巧的是，他们住的还是同一个宿舍，晚上回寝的时候，被其他舍友打趣：“停课两天，怎么样？”

窦柏洗了澡坐在床上，曲起膝盖挡住手机，不说话。

钱开道：“没怎么样……这两天上什么了？”

男生回道：“还能讲什么，就卷子和那些知识吧，唉，上和不上也差不多……不过窦柏，你好厉害，考得好高。”

“嗯。”

“能不能教我这道，这个我觉得老师讲的……”

窦柏看一眼卷子，拒绝道：“你问钱开吧。我教过他。”

那男生一愣，没想窦柏会拒绝他。

窦柏懒得理他，顺势一倒盖上被子睡觉。

晚上十二点熄灯，一盏小灯还亮在钱开的被窝里。

他们六点就要起床跑操，六点四十开始上课，晚上上自习到十点，一天下来早已精疲力尽，没多少人还会在熄灯之后继续勤奋学习，比起浪费时间做假功，效率是正道。

学习本身就是一件注重效率的事，勤能补拙的意思也只是笨的人要花上更多的时间去理解知识，运用知识。

钱开和窦柏的床铺相连着，平常都是头对着脚，今夜却不一样，钱开才把书合上，一直盖着的被子就忽然探出窦柏的头来，把他吓了一跳。

应该是被子太闷，他下意识地伸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