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着他,回去的路上他故意换了好几趟公交车,拖着酸胀的双腿又站了四个小时,到家后双腿已经疼得不能动了。

李温水疲倦地坐在床上敲打紧绷的双腿,一阵心慌。

他打开抽屉,拿出相框,黑白照片里的老人一脸慈祥。

李温水每次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时总会对他说一说,外公是唯一对他和温晴好的人,虽然已经去世的人再也不能为他解决问题,遮风挡雨,但至少能让他安心一些。

“外公,俞子濯回来了,他是回来报复我的吧?”李温水握着相框的手微微颤抖。

俞子濯是他前男友。

其实他知道他这种出身的人,出众的样貌并非恩赐。

总是有很多人对他不怀好意,被李栎彦抢走的第一任男友就是这样,睡过之后说他性格坏不温柔,把所有的错处都推给了他。

自那以后所有刻意接触他的人他都长了一个心眼,观察他们的意图,是不是虚情假意。

后来他遇见俞子濯,他以为俞子濯和那些肤浅的人不一样。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因为一道题怎么解而讨论到深夜,俞子濯斯斯文,和他说话时总是红着一张脸,声音不大却很温柔。

有一天俞子濯向他表白,那时候他被巨额的债务压的喘不过气,想要找个人依靠,即便不喜欢俞子濯,还是答应了他的追求。

然而当晚俞子濯就原形毕露,带他去宾馆开房,将他绑在床上。

他趁俞子濯洗澡时挣脱绳子报了警,俞子濯洗澡出来发现他要逃走,将他按在床上用力掐他的脖子。

时至今日,李温水还记得那时候俞子濯的眼神异常恐怖,窒息感还犹如在身。

挣扎时他摸到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砸向了俞子濯,俞子濯掉了一颗门牙,手上动作也更加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