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有意想将事情闹大。”
程慕宁在给陆楹回信,眼下鹭鹤骊三州的军防重建已初见成效, 陆楹显然放开了手脚,连字迹都眉飞凤舞的,程慕宁见此不由一笑,闻言又略敛了唇角, 说:“如今没有许敬卿在前朝替他张罗声势, 他只能放任事态发展来达到目的。事情一旦大到六部几位大人都兜不住,他就有赢的机会。”
眼下她和程峥都在赌。
赌谁的声音更大, 谁先捱不过去。
程慕宁笔尖微顿,说:“殿帅在哪里?”
银竹回话道:“在刑房, 还在审那几位大人。”
程慕宁偏首, “没有动刑吧?”
银竹摇头,“都是世家老臣,没有确凿证据,殿前司不能动刑, 强行扣押已经引得御史台议论纷纷, 眼下只能口头问询, 只怕过不了多久, 就得把这些人放了,公主,我担心……”
“不打紧。”程慕宁撂下笔,折好信封说:“他们虽然比不得武德侯那般贪赃枉法,但这么多年总有错处,殿前司关上他们一阵还不是问题。两封信,一封回给陆楹,一封快马加鞭送到陇州,催促沈文芥把李家田地的清丈情况上报,我要确凿的罪证。”
晋国公等人既然这么快就对沈文芥下手,说明陇州田地有极大的问题,只要能拿出世家的罪证,这杀鸡儆猴的一局,程慕宁就能占得上风。
见程慕宁这般冷静,银竹也渐渐缓过神来。她不敢耽搁,福身退了下去。
殿门推开的刹那,永昭一个转身藏到柱子后。
她拧眉望了眼扶鸾宫的内殿,一脸的心事重重。
翌日太和殿商讨和亲事宜,岱森也早早到了。这几日朝中事多,一来二去倒把正事耽搁了,不过这也不是朝廷第一次与乌蒙和亲,礼部按照上回的规制,操办得得心应手。
唯有一件事尚未明了,就是议和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