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合上了,随手放到一边,朝她伸手,“阿芙,过来。”

江晚芙被他抱在怀里,他的手就慢慢地摸到她的小腹上,动作很轻,阿芙觉得有点痒。她现在已经显怀得有些厉害了,睡觉都必须侧躺着,否则觉得压得很厉害,怀孕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自己经历过,便愈发体会到母亲生她的不易。

江晚芙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陆则听,叹了口气,道,“……或许这就是老人家常说的,养儿方知父母恩。”

陆则轻轻嗯了一声,从后抱住阿芙,闭上眼。

他想陪到她生下孩子,但这并不是他能决定的,他只能尽可能准备周全,给她和孩子留好退路。他以前没在意她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但现在却无比希望,她肚子里是个男孩儿,这样即便他回不来,孩子长大了,也能护着母亲。

要是个女孩儿,孤女寡母,他想想都觉得害怕。纵死了也合不上眼,要从地狱里爬出来见她。

翌日,陆则在院中教姚晗习武,常安拿了个漆匣进来。陆则看见他,示意姚晗自己练,朝常安示意,主仆二人进了屋。常安便上前把那匣子摆在桌上,“是严先生派人送来的。”

打开匣子,入目却是一块石头模样的物件,褐黑色,形如煤块,其貌不扬,婴儿拳头大小,气味刺鼻。陆则眉心微皱,严殊送的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