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的?江晚芙一边想着,一边打开匣子,入目便是那个黄玉的,她拿出来,摆在桌上,疑惑地看着陆则,“不是在匣子里吗?”

陆则扫了眼那印章,“惊讶”地道,“哦,原来在这里,还是阿芙心细如发,真是朕的贤后。”

江晚芙一脸莫名,盯着陆则的脸看,又看了眼那黄玉印章,这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吧?她想了想,抬手摸了摸陆则的眼睛,皇帝倒是没架子,任由她摸着“龙目”,还把手放到她的腰上,缓缓抚摸着。

“陆则!”江晚芙忽的连名带姓唤了皇帝的名字。

这世上大概再没有第二个人敢这样直呼皇帝的名讳了。

陆则“嗯”了一声,睁开眼,看着自己的皇后,道,“朕只是看折子累了,想要歇会儿。皇帝也不能一天二十四个时辰当牛做马吧……”

江晚芙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又气又好笑,别说陆则就不是个鞠躬尽瘁的皇帝,他虽也算勤勉,可还是很懂纵横捭阖和放权分权的,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天二十四个时辰当牛做马。

再说了,谁敢把皇帝当牛当马啊?除非不要脑袋了。

“你幼稚不幼稚啊?”江晚芙忍不住一笑,小声道,“连儿子的醋都吃……”

她不过才陪了儿子一会儿,陆则便迫不及待找借口把她喊走。

她戳了戳陆则的胸口,好笑地道,“元哥儿明日生辰,我多陪他会儿。你还是当人爹爹的呢……”

陆则脸皮自然是厚极了,当皇帝的人,脸皮不厚也不行,想当年那么多朝臣上折子要阿芙入住后宫,他还不是全当做没看见。被阿芙指责,他也极其厚颜无耻地道,“嗯,是我不对。明日就把皇位当生辰礼,送给儿子。为夫就放手当个闲散的太上皇,带你云游四海去。”

江晚芙哭笑不得,小声道,“胡说八道,也不怕旁人听见……”

陆则也垂目一笑,抬手把阿芙抱到膝上,搂着她的后腰,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二人耳鬓厮磨,低声说着话,“我明日要出宫,你不多陪陪我……儿子读书累,你心疼儿子。我批一整日的折子,倒不见你心疼了,只顾着给儿子做衣裳,理都不理我。厚此薄彼,还说我吃儿子的醋……”

江晚芙被他亲得耳后微热,连耳垂也滚烫了,只能小声给自己辩解,“陆则,你少冤枉我了……”

还不是他总来招惹她,害得她没时间做衣裳,才不得已只能傍晚赶工,哪有冷落他很久?这人做了皇帝,惯会颠倒黑白了。

陆则倒是见好就收,低声道,“嗯,是我冤枉了你。明日要出宫去看福塔,你又不答应与我同去,要留在宫里陪儿子过生辰,那今日是不是该多陪陪我,这般才算公平?”

江晚芙哪里说得过陆则,还不是只能由他了。

可怜陆麟换好衣裳,兴冲冲地去找母亲,却是扑了个空,纤云姑姑在一旁解释,“殿下,娘娘方才去陛下那里了。您要不稍等会儿?”

陆麟看了眼纤云姑姑,心里叹了口气,父皇都把母亲叫走了,才不可能轻轻松松放母亲回来。他摇摇头,“算了,我也不打扰母亲了,我明早再来给母亲请安。”

想到明日,陆麟心里有些雀跃,每回他的生辰,母亲都会给他做一碗寿面。他还可以破例回母亲这里用午膳。

翌日,陆麟早早醒了,但还是等到以往去请安的时辰,才放下书,起身朝长生宫去。

到了后,父皇也在,倒是没有看见母亲,陆麟走进去,给父皇行了礼,父皇点点头,叫他到身边说话。

“今日是你生辰,又长大一岁了,父皇祝你平安顺遂,健康无忧……”

父皇的声音淡淡的,面上也没有笑,只比往日温和些许,但陆麟却觉得心里暖暖的,父皇虽对他严厉,可他是太子,父皇若纵容他,那吃苦的便是天下百姓。父皇要对百姓负责,他应当理解父皇的。

陆麟抿唇,点点头,“多谢父皇。”

过了会儿,母亲便回来了。身后的纤云姑姑端着红木承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