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原本还炙手可热的庄妃娘娘自己不就‘飘’了?吗?

若不是还有皇嗣......想到?这,魏公公不由得感慨起了?潘玉莲的命好。

难怪这位庄妃娘娘如今忍不住‘轻飘’的越发轻狂起来了?呢。

肚子里有个千尊万贵的‘独苗’,这翻身的机会总比旁人要多得多啊。

.......

长信宫

“娘娘。”

听梅端着个小托盘,走近了?芙蓉帐。

她轻轻唤着榻上闭着眼,好似已经哭着睡着的潘玉莲。

“皇后娘娘起驾回坤宁宫了?。”

见潘玉莲睁开了?眼睛,听梅连忙弯着腰靠过去?。

她伸手,从托盘上拿起一块锦缎裹着的冰块。

“娘娘您今夜里哭伤了?。”

“稍微敷敷眼睛,明日能?好受一些。”

潘玉莲点点头,:“好。”

说着,她伸手接过了?裹住的冰块,自己放在眼睛上。

灯火昏昏。

散着发,缩在榻上的潘玉莲,因着刚才哭的厉害,眼皮和鼻尖都泛着红。

看她深陷罗华宫,没?入锦绣帐,垂着眼为着凉意蹙眉的时候,总有种叫人心头晃悠的怜香惜玉之意。

却是千般可怜,情愿万般迁就。

听梅蹲下身,拿起冰块慢慢的敷着潘玉莲的另外一只眼睛。

缓解着热胀的潘玉莲嘴里‘嘶嘶’了?两声,随后自己又笑着嘀咕了?起来。

“嘿,也是绝了?。”

“以?往对?着皇帝的时候,我都从没?哭的这么厉害。”

没?错,潘玉莲的眼泪汪汪,嚎啕委屈刚刚又冲着薄皇后去?了?。

推己及人。

在一个愿意可怜你,且有能?力帮助你的人面前,忘乎得以?的显摆是件自掘坟墓的事。

更何?况是在这狗屎的破世界和扭曲人性的后宫中。

因而?潘玉莲从没?在薄皇后的面前得意忘形过。

甚至在她的跟前,潘玉莲的失意和委屈总比她得意的时候多。

听梅取了?帕子。

她轻轻的沾着潘玉莲脸上那点冰块渗出的水痕,:“娘娘,今夜里您......”

潘玉莲这次的动作太快。

听梅只隐约知道潘玉莲要搞事,却没?想到?是这动?静。

那会儿?在外头的听梅都听得心惊胆战的。

“瞧着像是放在安稳的好日子不过,非要没?苦硬吃是不是?”

“明明现?在信王世子明面上从没?对?我有过任何?不妥的举动?。”

“他甚至还颇为大度宽容,对?之前潘府的欺辱冒犯不予追究。”

“不仅客气恭敬,还很用心送了?贺礼。”

“......”

和如今光明磊落,落落大方的慕容烨这么一比死咬着不放,揣着一肚子阴谋诡计,暗地里想着法的害人的潘玉莲,更像是个‘歇斯底里’的无脑神经病。

更是从一个背景板似的艳色炮灰,给自己加戏加的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大反派。

潘玉莲慢吞吞的挪着冰块换了?地方敷眼。

“可我要是现?在真的信了?他的邪,什么都不做......他在等继承皇位,登基为帝,我在等什么?”

“不趁着明崇帝还活着能?压住人的时候,吃点‘爱恨纠葛’的苦。”

“等皇帝驾崩了?,我可就有吃不完的苦了?。”

“到?时候,就连哭都来不及了?。”

听梅也知道潘府和信王世子的瓜葛,之前还颇为担心。

但现?在

潘玉莲颇受圣宠,接连晋位,宫里宫外无不敬着,捧着,又有信王世子‘垂青’潘府那位嫡出二小姐的消息......听梅实在没?想到?,潘玉莲宁愿扛着和皇帝闹翻的风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