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去找结算的人了,好像是要查看下属最近的功绩录入情况。”

月见山早想起在意大利的休息室里,中原大人对他的保证。

他微笑起来:“中原大人一直都很关心下属。”

不知道中原大人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放下对自己因为权力斗争而升任“干部”的心结。月见山早心想,不过,中原大人这样厉害的人,应该已经释然了吧?毕竟,不管是他还是其他同事,都觉得中原大人实至名归,是最好也最强的干部大人。

爱丽丝看着月见山早不自觉流露出的怀念之色,若有所思地说:“说起来,你一直叫他‘中原’,为什么呢?”她随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又嫌弃地放下,小声嘀咕,“还是太苦了,林太郎品味真差……”

月见山早出神了一会儿,他想起和中原大人的初识:“因为第一次见到中原大人的时候,他说,‘叫我中原就可以’,所以就一直这样称呼他。”

“第一印象啊。”爱丽丝勾起一个兴味盎然的笑,“那么你第一次见到太宰君的印象,是怎样的呢?”

月见山早垂下目光:“抱歉,我不太记得了。”

“记得多少就说多少嘛。”爱丽丝假装没听懂他不愿说下去的潜台词,追根究底道。

她看得出来,月见山早似乎因为这个问题而变得表情难看,似乎心情糟糕了起来。

对太宰治的愤怒?还是被探究情绪的反感?或者悔不当初的厌恶?

爱丽丝仔细辨别着。

她想要从月见山早的种种反应里探究出这两人的真实关系。

倒不是不能从太宰治那边下手。林太郎试探了太宰治很多次,结果并不理想。有时林太郎觉得太宰治并不把月见山早放在眼里,对待月见山早和其他人一样,并无特殊;有时林太郎觉得太宰治厌烦月见山早,只是情绪并不深刻,只是微末的对不听指挥的棋子的弃之可惜;有时林太郎觉得太宰治为月见山早费尽心思,然而再一探究,又觉得这份在意只是转移注意力的障眼法。

太宰治的心思实在太难猜了。

从并不擅长伪装的月见山早这里寻找破绽,比探究太宰治的真实想法要简单太多。

毕竟“柿子要挑软的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