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在月见山早和他老师正式登台演出的那一天,江户川乱步有工作要去大阪出差。
月见山早来晚香堂找江户川乱步,但是江户川乱步不肯见他:“已经给我了的票,你别想着再拿回去!”
去买信封回来的福泽谕吉,和站在被乱步死死扣着不肯开的门外的月见山早,面面相觑。
两人和陌生的对方打了个招呼,同时习惯性地评估对方的实力,然后礼貌地收回目光,但是没有收回对于对方的注意力我身旁那个银发的/淡蓝头发的,是个危险人物。
江户川乱步在门内嘀嘀咕咕,不肯开门,也不肯听月见山早的任何话。月见山早没辙,下意识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
“乱步,是我。”福泽谕吉开口。
“社长你让月见山回去!”江户川乱步耍赖道,“我不会把票还给他的!他都给我了!”
福泽谕吉一听乱步语气,就知道这事大概率是乱步不占理。他看向身旁听乱步提起过好几次他却今天才第一次见到的、名为月见山早的青年,思考要怎么帮月见山劝乱步,以及为乱步的任性道歉。
月见山却把他的注视误会成了示意开口的意思。他抓住乱步没有继续碎碎念的时机,说道:“我不是来收掉你的票的。我是想问,乱步大人要照片吗?老师找了人给我们的第一次演出拍照,你不能来的话,会想要照片吗?”
“我要!”乱步唰地开了门,探出脑袋,“每一张我都要!”
顿了顿,他又问了一遍:“所以你真不是来收回门票的?”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月见山早,点点头,自问自答,“你确实不是来收门票的。”
月见山早点头,表示赞同。
“那你早说嘛!”江户川乱步撇撇嘴。
“可是你一直在说话,我没法说。”月见山早脸上显出点委屈来跟着老师学习了几个月后,他不仅会笑了,还会做其他生动的表情。
乱步心虚地移开眼睛:“那你打断我不就是了。”
“老师和书上都说插话不礼貌。”月见山早如此表示,并且冷不丁地说,“乱步不愿意把票给我,是因为很期待这场演出,所以就算不能去,也想要留下一点纪念吗?”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啦!”江户川乱步不愿承认,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反正我不会还给你的。”
福泽谕吉在一旁看两人闹闹腾腾地吵架,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欣慰。
*
从大阪出差回来的乱步,兴冲冲地带着福泽谕吉去小剧场找按理来说还没离开的月见山早。
但是快到剧场时,他的脚步停了一瞬,下一刻,他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