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治,十年后的你也是你呀。”月见山早费解地说,“而且不说十年后的阿治,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那五分钟里我都在和十年后的阿治相处。”
太宰君发出了不爽的声音:“什么嘛!十年后的太宰治就不懂得给你独处的空间吗?真讨厌!”
月见山早:……
怎么会有人这么讨厌十年后的自己啊?不仅将之视为另外的个体还直呼其名呃,虽然十年后的太宰君也是这样并且毫不留情地说十年后的自己的坏话。
月见山早握着电话,一时不知道该先劝他对自己好一点,还是先为十年后的太宰君说好话。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开口。
……感觉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会没完没了。
于是他转而说起十年后的细节,每次说到“十年后的阿治”,就会听到自己这边的太宰君发出阴阳怪气的“呵!”声。
“……阿治,怎么了吗?”月见山早才说到鹤见研从首领办公室退出,就已经被打断好几次了,只得无奈地发问。
“没事哦,只是呼吸道突然就不舒服了而已呢,不用管我,继续说那家伙就可以了哦。”太宰治发出“坚强”的声音,“真的没事,快点来君不用管我的。”
月见山早:……
但是你听起来就是“我很有事快点来管我!”的样子欸。
他配合地问:“知道具体病因吗?要帮你联系织田作前辈或者安吾陪你去医院挂号和开药吗?或者我也可以电话陪同你去医院的。”
“不用了……”太宰君发出像是泄气又像是叹气的声音,用小了好几分贝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不用去医院看也知道病因是‘可恶的人’是听到了讨厌的人感觉‘如鲠在喉’的意思啦。”
原来是成语笑话……月见山早笑道:“阿治不是身体不舒服就好。”他想起常常出没于横滨各条河川的太宰君,说道,“虽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阿治说不舒服的时候,还是很担心阿治是不是呛水太多所以生病了。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呜哇,突然有负罪感了。”太宰君小声嘟囔,“好了,快点来君继续说吧,就算说到讨厌的家伙我也可以忍……我尽量忍耐一下。”
然后月见山早继续关于十年后的讲述。
快要讲到戒指了,他停顿一下,没忍住还是调侃道:“阿治知道吗,你在未来十年内就会结婚哦。婚戒我虽然没太看清,但隐约觉得是很好看的款式。”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没有太宰君习惯性的表示自己听到了的应声。
“阿治?”等了一会儿,月见山早疑惑地问,“还听得到吗?”
为免手机声音太大泄露电话内容,仗着自己听力好,他习惯性把手机通话音量调得很小,是刚好只有听筒对着的自己能听清的大小。现在,为了知道太宰君那边发生了什么,他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听到太宰君的说话声甚至呼吸声,却听到了潺潺的水声。
……怎么会有水声?
“……婚戒?”太宰君突然出声。最大音量下,月见山早清楚地听出了他声音里透出的恍惚意味。
“怎么这么惊讶啊。”月见山早笑起来,“我本来很好奇,还想问你究竟是谁呢。但是看样子太宰君自己也不知道啊。”
“……这倒不一定。”在一阵沉默后,太宰君却这么说。
“嗯?所以能告诉我是谁吗?”月见山早好奇地追问,“是我也认识的人吗?”
“……不会告诉你的。”太宰君再度沉默了,之后,他如此说道。
“欸?只说一点点也行哦,比如外貌的一部分,性格的一部分什么的。”月见山早实在很好奇,“真的一点点都不可以告诉我吗?”
太宰君发出了被过分地追问了的恼羞成怒的声音:“绝对不会说的!跳过!Skip!”
好吧。月见山早遗憾地想。看来只有再等几年了。
虽然搞不懂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