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38 / 99)

又低头:“我还是跪着吧。”  “圣上,可千万不要太护着,免得有些人恃宠而骄。”  若帝冷冷的看向凤太后:“太后,霜儿做错什么,您要让他跪着?”  “这事你还得自己问他,免得以为哀家真是无缘无故欺负他了。”凤太后看向底下跪着的人:“封贵人,你自己说说吧!哀家为什么让你跪着。”  封霜脑子里掠过各种办法,他不想让圣上失望,可他确实做过这事,天生会不适合狡辩的人,一旦做了点亏心事,就很容易心虚。  “霜儿,朕不喜欢你跪着。”  凤太后冷笑:“罢了,封贵人就先起来吧,免得圣上说哀家心胸狭隘。”  “圣上,您还是让我跪着吧。”封霜看着她。  真奇怪,真到了这紧要关头,他虽然害怕,却不是怕被打入冷宫,也不是怕死。  他怕的是圣上会对自己失望,怕圣上会怀疑自己不爱她了。  怕好不容易对自己敞开心扉的她从自己这儿得到的温暖通通消失。  怕她回到冰冷的王座,孤独无依。  “看来你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丢人的事,哀家来说吧,有奴才看见封贵人往花盆里倒孕德汤,刚开始来告时,还当是有妒夫眼红封贵人,随口诬陷的说辞,然而就在这月季花土壤中,还真找到了孕德汤里专有的一味药材。”  封霜捏紧了扇子柄,看着眼前那抹玄色帝袍。  位上的女帝却一直沉默。  圣上会失望吧!  封霜闭上眼睛。  见若帝不语,凤太后继续道:“哀家是经历过的,知道经常喝孕德汤的人,脉搏和其他人并不一样。杨御医,你是专替封贵人调理身体的,你应该知道,封贵人的体质如何?”  杨御医跪在地上,心头慌张的跳动:“或许……是封贵人大病初愈,又喝了鹿血,脉象与平时并不一般,臣也不敢轻易断定。”  “那便是说封贵人的脉象确实不像经常喝孕德汤的体质了。”  杨御医眼神闪烁,伏在地上:“……是的。”  “你说什么?”封霜猛的抬起头,他不信杨御医会陷害他。  他应该是最清楚自己体质的人,明明也是他曾尽心尽力地救自己,为何到现在却要落井下石。  凤太后拍桌,声音蕴含厉色:“哀家说怎么侍寝那么久了,封贵人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干得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若帝看向底下跪着的人:“霜儿?”  封霜抬起头,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不想让她失望,不想让她伤心。  “圣上,这段时间,御医院一共送来一百二十三碗药汤,我喝了一百二十二碗,确实倒了一碗,封霜不是有心欺瞒圣上……”  凤太后冷哼:“一碗?一碗BBZL 也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在哀家管辖的后宫,居然还能发生这种事,真是愧对先帝先祖。”  “不就是一碗汤吗?朕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若帝语气冷淡。  凤太后万料不到若帝会是这样的态度,惊愕道:“圣上,你当真觉得这无关紧要吗?”  “这事朕记起来了,首次召霜儿侍寝时,他不慎撒了汤,才把第一碗倒进盆栽中,后面两碗不都喝了吗?这事朕早就知道,也早忘了。太后就不必兴师动众了。”  此话一出,杨御医脸色发白,是啊,宫中无处不是圣上的耳目,更何况迎光殿内,封贵人的一举一动早在圣上的眼里。  而自己竟笨到想……  想到这里,他不由心底泛冷,冷到胃中都痉挛起来。  凤太后脸色铁青,仿佛咬着牙:“圣上不愧是帝王气度,哀家是望之莫及啊。”  只有没心没肺的封霜还在惊讶地看着若帝:“圣上知道?”  若帝放下茶盏:“午膳快到时辰了,没其他事,朕就不扰太后用膳了。”  “霜儿,到朕这儿来。”  封霜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被若帝拉着手带出了怡仙宫。  封霜还不忘探出头去看那边冷着脸的凤太后,以及仍旧跪在地上是杨御医。  以及从始至终没能说上一句话但大为震惊的张礼仪。  果然古人说的,福兮祸之所伏,盛宠之下难免会招致是非灾祸吗?  还好圣上相信自己。  御书房离此路程偏远,若帝是坐龙辇到的怡仙宫。  上了轿辇,被若帝拉下坐在金丝锦榻上紧紧抱着。  见封霜一言不发,若帝为他揉了揉大腿:“霜儿是吓坏了?”  封霜一双汪汪眼略红地看着她:“圣上为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