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沉沉睡去了。

牧谪一个人僵在榻上,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雨依然在下,牧谪早早从榻上起身,到了林束和医馆后院的枫树林练剑,顺便发泄一下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满心郁结。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牧谪收剑回去。

到了房间时,果不其然,沈顾容刚醒。

牧谪将剑收起,莫名不敢看他,行礼道:“师尊,晨安。”

沈顾容墨发披散,坐在榻上撑着头,似乎十分头疼,听到声音他睡眼惺忪地偏过头,蹙眉道:“牧谪?”

“是。”

沈顾容揉着眉心,道:“把我衣服拿过来。”

牧谪将一旁的衣服拿过来,双手捧给沈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