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女帝拉到假山后,唇贴的更紧了一分,一点点汲取,温暖的柔软和冰凉的柔软相贴。
封霜抱住她,温柔的拂过她齿间,交换彼此逐渐炽热的气息,尚带着果仁酥的香甜,月色如水般荡漾在他们紧紧贴着的身体上。
吻得一番酣畅,听见李总管和凤监们急匆匆回来的焦急声音。
“圣上……”
“圣上?封贵人?”
“圣上!圣上!您在哪啊?别吓老奴……”
若帝的额抵在他额间,手半揽在他臂膀上,气息依旧如常,反而是封霜自己气息浮躁了。
若帝有时候太飒,封霜心跳难免失常。
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两个人躲在假山里都没有出声,鼻尖对着鼻尖,气息绕着气息,静静地看着彼此的眼睛,都从对方眼中发现一丝丝窜起的火星子,微弱却能把人烧得通体发红的那种。
她太美了,一种锋利的主宰者的美。可是当她收起锐利的尖峰时,专注的看着你时,会显出另一种与众不同的美,像晶莹的碧海,致命的吸引,能够让灵魂破壳而出的吸引。
可能封霜有点散光的原因,这使得他的眼神即使深情万分,也是看起来雾蒙蒙的,无害温柔。
可是他的心跳的那么快,已经要破膛而出,他的脸也红的过分。
从他读小学开始,意识到自己是个男子汉后,他再也没有脸红过。
一个男人除非是触及他的灵魂,否则他是不会脸红的。
外面的凤监们都快急哭了。
在隐秘的月光下,封霜抚过她鬓发的勾角,眸中近乎虔诚的看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候他不是穿了书的炮灰,也不是女尊国卑微的男人,更不是国民偶像,他只是一个顺理成章动了心的普通男人。
若帝的唇微微翕张,惊讶的看着他,她第一次有外露的情绪,似乎是第一次有人问她的名字。
她的心跳竟然也莫名加快了,她从没有过这种神奇的体验,像被一只燃着烈火的鸟穿心而过,无数燃烧的羽毛掠过她皮肤,火星钻进她每一个毛孔,浑身燥热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从没有人问她的名字,更多是因为,从没有人这样抱着她,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她看着他,眸珠漆黑,仿佛带起一阵强犷风暴,把封霜整个人吞噬了。
“我叫若銮。”
假山之上,七伤身轻如燕,抱着剑坐在凸出的树梢上。
他已经快被两位主子的幸福腌入味了,狗粮味的。
“圣上,骁戈使者明日将抵达京城,这是骁戈送来的礼品折子,请圣上过目。”
李总管将张大人手里的折子接过,躬身递给御案后的若帝。
若帝随手翻了一下,看见上面有碧霞珠一对和流彩蛛丝鹦鹉一只。
流彩蛛丝鹦鹉极为稀缺,聪明机智,讨人喜欢,天下现存不过数只。碧霞珠则通体冰寒,夏日中留在房内,便是避暑灵物,也是骁戈王朝的珍品。
看来这次骁戈还是下了血本的。
若帝颇为满意,看了一眼旁边磨着墨昏昏欲睡的封霜,对方额上还有细细的汗珠。
暑意渐近,封霜天天裹着古代的长袍长袖,早就热的不轻,好在御书房顶上有冰块降温。
他硬是靠着吃炫迈停不下来的手混上了御书房磨墨的位置(bushi)
若帝正想着到时将这对碧霞珠留给自己这位怕热的贵人。
张大人却道:“圣上看罢了吗?其实圣上还是不看为好。”
若帝抬眸看她:“那你把折子送来做什么?”
张大人连忙道:“骁戈来朝时在敖江地区遭到山匪袭击,送来的礼品全被截去了,所幸骁戈来使俱安然无恙。”
若帝沉吟道:“朝廷年年拨款剿匪,敖江匪患却一年比一年猖獗,敖江地方的官员全是酒囊饭袋吗?还有,骁戈使者进入我国域,为何不派兵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