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霜立即皱眉:“你才无礼,这是我的妻主。”误会他是什么小倌无所谓,但是绝不能对他的女帝出言不逊。
当然,其实也是为了这家伙一条小命着想。
薛郡王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这是我的妻主,本公子跳舞也只跳给妻主一人看,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封霜紧紧依着她。
若帝盯着封霜,眸中毫不避忌是外露的情绪,充满了占有欲。
“听见没有,霜儿在保你的命,识相些,滚吧。”若帝倒不是真想放过她,只是打算留着秋后算账。
薛郡王见两人亲密模样,原来是个有主的了,封霜在她心里的地位也骤然下降。
震惊过后反而冷笑,态度轻蔑:“那又如何?她花了多少钱买了你?小王出双倍,够吗?”
封霜:“……”你还是去死吧!
他觉得女帝的怒气值已经接近80%了。
“你是今年才袭承了你母亲薛银的郡位,还不曾入朝觐见吧?”
薛郡王被她箭簇般的双眸盯着,心底遽然发紧:“你怎敢直呼我母王名讳……”
不行,她怎么能惧怕?难道她堂堂郡王会被一个民间商人吓到吗?
她硬是撑起那所剩无几的气势:“哼!不用故弄玄虚,把这贱侍转卖给本郡王,否则别怪小王没提醒你……”
“混账!”忽听珠帘外传来一声冷斥!
一身着绣绉紫杉的中年男子大踏进来,狠狠甩了薛郡王一巴掌!
光听声音,封霜觉得那一巴掌是能把翔都打出来的程度……
薛郡王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那男子按跪在地上。
“圣上!老身该死!是老身教子不严,求圣上息怒!”
薛郡王捂着高肿的脸,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一向冷静的父亲此刻抖若筛糠的跪伏在地上。
来人正是先郡王正君,早年曾和先郡王一起进宫觐见过圣上,虽只一面,早将龙颜紧紧牢记在心。
今夜管家报来自家女儿在湖心与一神秘商人争一相公,本是习以为常不放在心上,又从下人口中听闻今日东郊那座府邸灯火通明,旁人不知,他却是知道那府邸一向隶属于皇家。
陡然想起此时正值若帝微服出巡,算算日子已该到了瞿州地界,将事件一串联起来,立刻心中凛然,冷汗直落。
立即赶到了湖心花船上,透过珠帘缝隙窥见若帝龙颜,登时三魂不见了七魄。可惜已来晚了一步。
“父亲……您……”自家女儿竟还不知闯了多大的祸!
“闭嘴!你个不吃死活的混账!还不向圣上和贵人请罪!你真是要气死你爹我!”
“她真是……”她耳朵嗡嗡的,惊惧地抬头看向座上之人,又不敢真的抬眼去看,只感觉一瞬间周身三千六万毛孔尽在颤栗,喉中发紧说不出话,寒冷之极。
“朕记得你是薛银的正君吧?薛银去年病逝,朕深觉遗憾啊……”
“都怪拙郎教子无方,自先妻死后,无人管束小女,她便越发任性妄为,以致今日冲撞圣上和贵人,实在是罪该万死!”
“那便死吧!”若帝陡然冷道,裹挟着怒气的声线几乎要让底下的两人窒息。
她本不想暴露身份,偏偏有些人要触碰自己的禁忌。
薛郡王脸上一边红肿,一边发白,瞳孔惊颤,感觉浑身血液逆向倒流一般,心跳仿佛快休止,脑子昏昏涨涨。
她只能狠狠自打嘴巴:“是罪臣……有眼无珠……求圣上饶命……请贵人饶命!”
“怎么?不是贱侍吗?”若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眸冰寒无情。
薛郡王登时心头一震,原来自己的坟挖在这了……
她父亲也泪涕齐下:“圣上……请圣上看在先妻为朝廷效忠多年的苦劳上,求求圣上开恩饶这逆女一命吧!”
若帝站起身:“之前本是有机会活命的,现在没有了。”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辱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