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骂着,被狠狠撞了一下,骂声就碎了。

“呵,”祁时风发出一声冷笑,“你真是会自讨苦吃。”

说完,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一晚,许听雨当然没能走掉。

祁时风也没对她心慈手软,折腾得她节节败退。

暴雨初歇,天光大亮的时候,他在背后环住她的腰,咬着她的耳垂,问她,“知道错了没有?”

他不要她刚才那假惺惺的认错。

更何况,她错不在打谢语。

错在要逃跑。

许听雨浑身酸软,又天生反骨,死死咬住嘴唇,充耳不闻。

那姿态已经很明显了她没错。

祁时风似乎就在等这个答案,扣着她的腰,将人翻过来,又吻了过去。

丝毫不知温柔是何物。

后来,祁时风又问了很多次错了没有。

男人天生有掠夺好斗的基因,此刻更是发挥到了极致。

她越是对抗闪躲,他越是咄咄逼人。

最后,她忘了有没有回答,只记得自已好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等不到她回答的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如同晚来的风,晨起的雾,初春的细雨,温柔如情话。

许听雨没能睡很久。

她心里藏了很多事儿,在睡梦中齐齐朝她发难。

她惊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身边的祁时风。

还好,他还睡着。

她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找了件睡衣裹上,出了房间。

她没有回头看,所以没看到祁时风晨曦中,祁时风也睁开了眼睛。

而她一路来到了楼下。

才五点多,没人起来。

她下楼的时候拿了祁时风的手机,此刻躲进厨房,飞快找出蒋礼的联系方式。

往前翻了几天的信息后,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用词很简约,尽量模仿了祁时风的风格,让蒋礼中断对祁野的针对。

如她所料,祁时风前段时间就知道了祁野在帮她逃跑。

他还查出,祁野手里有些资产。

这些本来都是没人知道的,所有人都以为祁野是个被排挤的病秧子。

可查了才知道,就是这个一直被忽略的病秧子,不仅在外国有私产,在祁氏也安插了人。

祁时风知道后,也曾评价,祁野其实更适合当这个祁氏总裁。

如果不是他身体有问题,这个位置也确实是由他来做。

只可惜造化弄人。

其实祁时风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老爷子,只是安排蒋礼将他在祁氏的人清理掉。

但是许听雨不知道。

她从那只言片语中能推断出来的内容不多,但知道祁时风不是好说话的主。

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跟蒋礼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

发完信息,等到回复,她删了这条记录。

然后又给祁野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想也知道,祁野一夜未睡。

等在后花园的门口的车也等了一夜未走。

“听雨,你没事吧,时风为难你没有?”

电话一接通,祁野关心的声音便传来。

许听雨压低声音解释,“我没事,就是计划暂时要搁置了,他都知道了。”

“他也知道是大哥帮我,所以大哥你早点出国去吧,不要再牵连进来了。”

她不指望给蒋礼的信息能彻底结束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