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听雨没说话,她沉默地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这一次失败,那她的机会就更少了。
祁芮熙见她脸色不好看,赶紧过来劝她,“嫂子,你要不然就直接诉讼离婚吧,哺乳期的孩子,肯定给你的。”
许听雨转头看了她一眼,“你家里会同意吗?我带走孩子。”
祁芮熙叹了一口气,“那肯定不会,我爷爷就是封建老古董。”
“可我一定要孩子,”许听雨语气坚定,“我的孩子,我必须带走。”
她痛苦挣扎,费尽心思,是因为一定要带走孩子。
祁芮熙没再说话。
等回到了家里,许听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祁时风。
他听到她回来的声音,转头看来。
漆黑的瞳仁好似台风前暗藏杀机的海面,表面看着是风平浪静的,但实际内里翻涌着无数明明暗暗的漩涡。
像是要将谁给悄无声息地吞没。
许听雨就这么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她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都充满着谎言,互相提防。
良久,祁时风主动开口,“回来了?”
没有半点喝醉酒的样子。
许听雨不想再装了,快步走回家中,冲到他面前,“你故意的,故意让我犯蠢。”
祁时风仍旧端坐在沙发上,闻言,微挑眉眼,“哦?故意什么?你犯了什么蠢?”
明知故问?
她只觉得自已在他面前,就像是个白痴,什么都被看得透透的,只能受她摆弄。
雨夜里的逃跑是,今天这场声势浩大的捉奸也是。
他明明就掌控着一切,却半点不显露,眼睁睁地看着她犯蠢。
以高位者的目光来审视她,嘲弄她,然后再将她踩在脚下。
祁时风微仰着头,客厅灼亮的光落在他的脸上,眉眼浓黑,光影晃动,有一瞬间,竟让人觉得温柔。
他看着眼前气到发抖的太太。
她很少会这么失态,即便是被他变相囚禁了一年,也大部分时间都是冷静的。
刚结婚的时候,她更是姿态落落大方,眉眼中总含着笑意。
他下班回家时,她总是会小跑着迎上来,在灯火中一片纯真烂漫,安定圆满的感觉。
现在,两人都是心事重重,像是两头困兽一般。
许听雨见他没有反应,突然上手,冲过去,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过后,连她自已都呆住了。
她也没想到,他竟然不躲不避。
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道清晰的巴掌印,看着十分狰狞。
祁时风被打得微微偏头,但很快便又转过头来,问她,“还打吗?”
似乎要让她打个痛快才好。
许听雨没说话,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这次,祁时风还是没动,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可甩了这两巴掌,她已经用光了力气,更别说,他的目光久久地定格在她脸上,让她积蓄起不安。
按照她对他的了解,这种目光是他爆发的前兆。
也就是说,祁时风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
她手心开始冒汗,没再打他,只是恨恨看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可刚转身,便一个天旋地转,被人抱起,压在了沙发上。
“打够了?那现在轮到我了。”
他额头鼓着青筋,火气呼之欲出。
许听雨被迫贴上他的身体,才意识到他浑身如火烧,烫得她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
他见她还要躲,眼中阴翳,捏住她的下颌,“我从未听说过有当老婆的,给老公下药,往别的女人房里送。”
他今天有一个应酬,原本九点不到就结束了。
众人皆知他不喜欢喧闹,所以也没有敢敬酒闹酒的。
只是他在结束前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