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是在找死。
但是没关系,因为男人最在乎这方面的颜面,她就偏要让他不痛快。
果然,祁时风吻过来的动作一顿,浑身发烫,唯独语气森冷,“你说我不行?”
“能理解,毕竟男人年纪越大,越是力不从心,祁总这么忙,被工作掏空了身体,也很正常。”
这简直是在祁时风雷区上来回蹦跶。
可她就是故意的。
祁时风终于失去了所有耐心,咬牙切齿地喊了她一声,“许听雨!”
烫得她心都跟着哆嗦起来。
然而,一时逞嘴快的下场,就是她一夜都没睡。
这男人心里憋着一股气,将她折腾得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王八蛋。
最后一次时,她甚至连骂都没力气了,只能予取予求。
天光大亮时,祁时风凑近她,在她唇边落下一个火热的吻,“你这颗解药,倒是不错。”
声音按压低沉,如夏日晚风,吹得她心上都起了皱,吹得满面红。
她气得两眼发昏,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口,直到尝到铁锈味,才松了口。
但这点反抗,招来了更激烈的报复。
等她昏昏沉沉睡去,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祁时风抱着她去洗了澡,给她换上睡衣后,抱着她睡了一会儿,便出门去了公司。
许听雨下午起来时,浑身酸痛,像是爬了一夜山,腿都不像是自已的了。
一开口,声音沙哑得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
她再次在心里将祁时风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便接到了祁野的电话。
“听雨,你妈妈从疗养院跑出来,受了点伤,你赶紧过来。”
祁野的声音有些着急。
看来不是小伤。
许听雨赶紧换衣服去医院。
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是章秋再出了什么事儿,那她就真的不敢想象自已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好在,到了医院后,被告知章秋只是腿部有擦伤,没有其他问题。
就是情绪很不稳定,一直无差别攻击身边每个人,连护土都不敢进去给她送药。
这一年多来,章秋被祁时风安排住在疗养院里。
许听雨曾试着联系过她,想要见她,但是都被章秋拒绝了。
甚至有一次,在电话里,她直接问她,为什么死的不是她,是许嘉?
所以这算是两人一年多来第一次见面。
仍旧是剑拔弩张。
章秋将枕头丢过来,正好砸在她的脸上。
枕头软绵,没什么力度,她只是心里有些发闷,默不做声地捡起了枕头,端着药走了过去。
“你离我远一点,你这个丧门星,都是你,都怪你,你把我的老公和儿子还给我。”
“你怎么还不死啊?怎么敢到我面前来的?你就是个杀人凶手,你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章秋对她的怨恨越发强烈。
她用着最恶毒的言语,攻击着她。
好似眼前这人,不是自已的女儿,而是仇人。
许听雨没理她,只是坐在旁边,将药递过去,“吃药。”
“你现在又要来害我了对不对?想毒死我,就没人知道你这个白眼狼,对娘家做了什么事儿了,对吗?”
章秋恶狠狠地看着她。
下一秒,就直接打翻了药片。
祁野这时候也走了进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便招手,让人进来收拾,再送一份药过来。
章秋看到祁野,竟然有几分恍惚,似乎是将他认错成了祁时风,“女婿,你来了,你快把她给我带走,我不想见她。”
多可笑,她不待见自已的女儿,竟然待见祁时风。
她也明明知道,许家如今这样,也跟祁时风脱不开关系。
祁野也没有解释,只是温和上前,握住章秋的手,“伯母,你现在受伤了,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