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了一次性手套,将药油倒在手心,搓热后,涂在了他瘀青的地方。

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慢慢帮他按摩起来。

“没有,昨天很忙,没有见血,就没去医院。”

祁时风在她手触摸上来的那一刻,身体便亢奋到了极点。

原本要徐徐图之的理智在一寸寸坍塌,他甚至可以听到血液在为她疯狂流动的声音。

“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下,祁时风,身体才是一切的前提,身体垮了,公司再好有什么用呢?”

她微微弯腰,长发披散下来,有种婉约秀致的美。

那一双清澈澄明的眸子,像是一面镜子,照亮了他深不可测的欲望。

然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越按越心惊胆战。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去年有一次,她接待的是京都的客户。

听他们闲聊的时候,提起祁时风。

说他这两年大小意外不断,住院就住过两次,怕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人。

所以祁家这几年非常低调,几乎所有人都不在公开场合露面。

祁时风本人更是不接受任何采访。

当时许听雨只觉得这种说法很荒谬。

他身边一直都有保镖存在。

况且他本人一向很低调,唯一高调的,都是因为谢语。

而且以祁家的势力和地位,能得罪什么人?还一直放任这个人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

所以她当时只当这是一个荒谬的八卦。

现在看到祁时风腰上的伤,她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想到了,她便也直接问了,“你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车祸?查清楚了吗?”

祁时风死死盯着她的眉眼。

灯光落进她的眸子里,美得叫他心醉。

就算是隔着一次性手套,他也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动作很轻柔,却在他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甚至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紧盯着她,鼻端都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

他再也压抑不住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拆之入腹。

许听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

又听到他喘息粗重,热汗淋漓,以为他是疼的,便松了手,一边脱去手套,一边重新开口。

“看情况不太好,现在就去医院吧,不然,你这腰是别要了。”

她将手套丢进垃圾桶,又朝他伸出手。

“你手机呢,我给蒋礼发信息让他安排……他现在还是你的助理吧?”

她当然知道蒋礼还是他最常用的助理。

但好歹还是要装一下的。

祁时风口干舌燥,看着眼前那只素白纤细的手,又想起她刚才在自已身上的动作,有些难以自持地喘了一声。

“听雨……”

他喊她的名字,眼底痛苦和压抑交织,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风浪。

许听雨哪里知道他现在满脑子只有颜色废料。

她以为他是疼得受不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当即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上手,想去他裤子口袋里掏手机。

结果人才刚靠近他,便被一把抱住。

“听雨,我可以亲你吗?”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几乎将她要勒进怀里,说话的时候低低呼出一口气,嗓音也是压低的。

她没见过他这样压抑的时候。

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发烧了吗?怎么都说胡话了?”

疼就疼,亲她能止疼吗?

当务之急,是要去医院啊。

她摸上去的那一刻,祁时风的呼吸停滞了片刻。

他其实也有些怀疑自已。

对她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大,她只是靠近他,摸一摸他,他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烧沸了一般汹涌。

恨不得立马翻身,不顾一切地将她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