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风这人谨慎又腹黑,可跟眼前的谢语不一样。
将话题转换到争风吃醋上来,才不会被发现异样。
祁时风很想为自已辩解一句,他什么时候为谢语在她这里出过头。
但仔细想想,过去他确实做了些叫人误会的事情来。
时过境迁再去解释,难免显得是在狡辩。
所以他只定定地看着她的侧脸,确定她没事儿后,才看向了谢语。
“我上次说过,你不准再出现在她面前。”
偌大的前台大厅里寂静一片,谢语看着祁时风,有几分恍惚。
随后,她宛如溺死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那样,来抓他。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你也知道的,我本来工作就不多,还有债务……”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脸色也由刚才愤怒的红色,变成惨淡的白色。
“我的名声要是再坏下去,我会彻底接不到工作的,时风,你哪怕就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祁时风打断。
“够了,你哥的面子不是让你这样用的,更何况,我已经看在他的面子上对你够宽容了。”
祁时风语气很冷,看着谢语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若是平时,许听雨大概会再度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翻脸。
但是她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看这对旧情人在她面前上演爱恨情仇。
所以她不耐烦地开口,“行了,你们慢慢说吧,你要是觉得是我干的,那报警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结果没走两步,又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忍不住朝通往安全通道的走廊看去。
并没有人。
酒店的工作人员都在她跟谢语吵架的时候,能避就避开了。
她摇摇头,觉得自已在疑神疑鬼的。
当务之急,是回去调整调查方向,弄清楚谢姝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若有所思地上了电梯,全程都没有多看祁时风一眼。
所以她没注意到男人在背后平静地看着她,唇线紧绷,眼底瞧不见光,灰濛濛一片。
像外面骤然变阴沉的天。
许听雨回到房间时,依然心底烦躁。
两个助理见她完整地回来,才松了口气,赶紧上前来问情况。
刚才他们也想跟下去,却被许听雨阻止。
她说这是她私人的“战役”,需要她自已单枪匹马,免得被人误会人多势众。
舒舒跟阿星在楼上提心吊胆了半天了,生怕自家老板吃亏。
“没事,处理了,就是打打嘴仗,没什么新意,你们赶紧回去睡觉吧,我也困了。”
她没心情敷衍,干脆直接下了“逐客令”,赶两个人回去睡觉。
舒舒跟阿星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各自回了房间,还不断嘱咐她,有事儿一定给他们打电话。
许听雨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她只觉得脑子里混乱一片,思绪越理越乱。
谢姝死了,是因为排斥反应吗?
她不知道自已该以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个消息。
她将自已关进了房间,缩进了被子里,在楼下强忍住的那一滴泪才从眼角滑落进了被子里。
这些年,她将自已锻炼得像是铜墙铁壁,没有人能够轻易伤害她。
可家人依然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尤其是“许嘉”这个名字,就是在她心上的一根刺,每被提及一次,就要往她心上扎一寸。
她恨很多人,恨不得将所有害了许嘉的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恨老天有眼无珠,恨世道极为不公,许嘉明明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学生,那么乖,那么懂事。
为什么要这样害他?
恨来恨去,最恨自已,恨自已弱小无能,引狼入室。
她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