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了这种思想后,他也难免对许听雨有些轻视。

甚至也一度以为,最终谢语会成功上位,成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真爱。

他甚至想象过,许听雨知道谢语的存在后,会怎么闹呢?

是一哭二闹,还是闹得满城风雨呢?

出乎他意料的是,许听雨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在她家出事之前,她从未问过谢语这个人。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对那些绯闻无动于衷。

那时候他又想,是为了家产,所以才隐忍吧。

有部分有钱太太是这样了,依附于丈夫,没有话语权,对这种事儿只能装作不知道。

可后来,许听雨的种种表现,又超乎了他的意料。

她竟然会主动提出离婚。

甚至是净身出户。

他更没想到,不愿意失去这段婚姻的人,是祁时风。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作为祁时风的秘书,知道他的所有变化。

从许听雨提离婚开始,他就在重新审视这段婚姻。

后来许听雨离开国内,他不再提她,却主动去看心理医生。

一开始蒋礼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以为他是为了养育游游才去的。

后来有一次祁时风喝醉了,蒋礼将他扶回家时,他突然说,“都是我的错,我不会爱人,才会弄丢了她。”

“我会改,会好好学习,所以,听雨,你回来好不好?”

他醉深了,连眼前人都看不清楚,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还有泪滑落。

蒋礼大惊,也不敢回应,匆匆将他安置好,便逃离了现场。

生怕走晚了,自家老板清醒过来,要将他灭口。

从那之后,蒋礼小心留意了起来,发现他偶尔会盯着游游出神。

有时候加班很累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喊“听雨”,喊完后,自已会愣很久……

现在,许听雨回来了,蒋礼发现沉寂了四年的祁时风,好似鲜活了过来。

他想起这些,只觉得心情复杂,又莫名有些想哭,不知道为什么。

但他不能在老板面前丢脸,所以迅速回答:“记得的,从前许小姐总是等你回家。”

本来这句话是附和的,可祁时风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目光幽深,让他无端有些发麻。

“我一直没问过你,你为什么要叫她许小姐?”

所有人都是四年后才改口的,只有蒋礼,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喊她许小姐了。

蒋礼沉默了几秒,才顶着他极具压迫的目光回答。

“因为谢小姐回来后,有一次我去帮谢小姐拿活动要穿的礼服,在店里碰到了许…呃,太太。”

“太太是陪她那位陈春遥朋友去拿衣服,看到我,打了招呼。”

当时蒋礼十分尴尬,拿在手里的衣服都像是重千斤。

偏偏这时候店员还出来,跟他说,“谢小姐还有一件礼服也好了,请问要一起拿走吗?”

当时许听雨在旁边听到了,表情明显有些意外,随即而来的就是失落和苦涩。

陈春遥则在一边骂了他,“我说看你眼熟呢,就是那个大渣男身边的狗腿子啊,怎么,你还管帮老板的三儿干这种琐事儿?”

陈春遥说话不好听,可说的是事实。

那时候祁时风明媒正娶的是许听雨,再怎么喜欢谢语,谢语也是个小三儿。

可蒋礼两边都不能得罪,只能讪笑。

倒是许听雨阻止了陈春遥继续发难,“遥遥,算了,别为难蒋秘书,你不是还要去看鞋吗?走吧。”

说完就拉着陈春遥要走。

蒋礼也赶紧跟她道别。

结果许听雨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对着他微微一笑。

“蒋秘书,以后见面,叫我许小姐就好了,想必他更愿意听,也免得将来你叫错人。”

她虽然是笑着的,可蒋礼还是觉得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