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态斐绝,美得惊心动魄。
别说那些观众。
便是站在他身后,早就学会不动声色的助理,也屏气凝神,失了态。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怪不得他的好大哥,总为她做些蠢事。
祁时风五脏六腑里起了一簇火,烧得他心肺发疼,手下毫不留情地撕破了她的裙子。
混蛋!
又毁掉她一条裙子。
大概是看出她的不满,祁时风低低笑了一声,“赔你。”
然后,擎住她的手举过头顶,顶开她并拢的膝盖,借着水波,吻了上来。
在床笫之间,祁时风从来都是从容的,好似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今天,他有些急切。
好几次,都扯得许听雨唇瓣生痛。
她也不知道是被水汽蒸腾的,还是被他撩拨的。
一张脸似晚霞烧暮,眼波流转间,都是潋滟的迷离。
其实她的理智还没完全丧失。
她知道,在弄清楚祁时风到底跟她许家出事有没有关系之前,她都不该再跟他亲近。
可世间万物,独独感情这件事,总是没有道理。
她抵抗了一路,挣扎了一路,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已。
很是荒谬。
因为她始终记得初见时,那双朝她看过来的眸子里,盛着的满天星光。
也记着他们像生长在一起的藤蔓,缠缠绕绕,纠葛不清地生活了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
她知道自已在怯懦地逃避现实。
甚至没有勇气问他,今天出现在商场办公室。
是为她许听雨撑腰,还是不允许别人有损祁家颜面。
她问不出口,害怕自作多情,也怕自取其辱。
她只能在一片旖旎激荡的水声中,闭上了眼睛,允许自已暂时沉沦。
这一天,许听雨又是比赛,又是处理章秋的事情,早就累得不行。
可这男人,像是存了心跟她作对。
从浴室缠到床上,就是不准她睡去。
还恶劣地在她尖叫失神的时候,贴在她耳边问她,“参加节目好玩吗?”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许听雨困意全无,扭过头去看他,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招来他更完全彻底地侵占。
“听说那个第一名,是你学弟?”
“结束后,他邀请你一起排舞?”
他极少在情事中说话。
现在一开口,带着让彼此都陌生的在意。
许听雨只觉得一颗心突突跳动起来,一时只愣愣地看着他。
男人等了几秒,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不满地突然加重力道。
同时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一口咬住了她的红唇。
不是很痛,却惊得许听雨所有的血液都朝脸上涌来。
他看了节目?
连比赛结果出来后,盛满主动找她都知道了?
是在意她?
还是谢语对他说了什么?
她惊慌的样子,落在他眼中,无疑是心虚的表现。
结婚后,她不工作,并不是他的要求。
准确来说,一个被老爷子强塞给他的老婆,是要在家里当富太太,还是要继续自已的事业,他都并不关心。
所以那天她说自已要出去工作,他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