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会弄清楚的。”
“但是,这也不是你带我回来,还对我这样的理由。”
“我们已经在谈离婚了,有些事情就不该再做。”
她裹在被子里,雪肌香肩若隐若现,遍布暧昧的红痕,惹人遐想。
只是这嫣红的唇一张,说出来的,都是不中听的话。
祁时风眼前又闪过那碎了一地的离婚协议,堪堪才压下的怒火又重新冒头。
“许听雨,弄清楚你的身份。”
“这婚,就是要离,你也没资格先签字。”
这话说得真是奇怪。
一份双方签字才生效的协议,一份双方都没有异议的协议,顺序还重要吗?
许听雨重新看向他,从薄凉的唇,一直看到盛着寒意的眸子。
心也一寸寸变得荒芜。
“你总说我没资格,那就没资格好了。”
“还请祁总亲自起草协议,我等着就是。”
她说完,已经翻身下床,再不给他轻贱自已的机会。
之前的协议是刘宁拿来,他不知为什么又要找茬。
但那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
她现在危机四伏,戒备心都高成这样了,都被人钻了空子,哪还有心思管他为什么找茬。
她轻车熟路地去洗澡,换了没带走的衣服,再也没看祁时风一眼,离开了别墅。
昨天的事情,她很快从祁野那里得到了证实。
她陷入昏睡后,状态有问题,祁时风确实带她去了医院。
她回忆了昨天自已所有的行程。
早饭是在家里吃的,不会有问题。
午饭是在电视台吃的,是节目组统一订的外卖,她随机拿了一份,外卖袋子也是完好的。
至于晚饭,是在去剧组的路上,路过便利店随手买的面包。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最终,排查了一番后,她想起,在拍摄的间隙里,有人给过她一瓶水。
虽是深秋,但她穿着层层叠叠的古装,又跳了好多遍,额头都是汗。
调试灯光,准备侧机位再拍一遍的时候,工作人员给她拿了一瓶水。
她没多想,喝了几口。
难道是水有问题?
可她跟工作人员无冤无仇的,他给自已下安眠药干什么?
动机和目的呢?
她想不出。
就在她抱着脑袋一脸烦闷时,章秋的电话打了进来。
“听雨,那个节目,你还没退出?”
“你这是要把我们许家和祁家的脸面,都放在地上摩擦。”
她接起电话,甚至还没来得及喊对方一声,斥责的话便接踵而至。
许听雨一愣,眼中浮现出痛意。
“妈,那只是一份工作,跟两家的脸面有什么关系?”
旁人说她也就算了。
可章秋不知道她的难处吗?
“你是祁家二少奶奶,是祁氏集团的总裁夫人,你需要什么工作?”
“你爸尸骨未寒,你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上节目,等揭晓你身份的时候,我们两家就会成为笑柄。”
“别人只会觉得你为了出风头,连孝心都不要了。”
“还会笑祁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不懂事的儿媳妇。”
章秋根本不听她的解释。
许听雨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怔愣片刻,随后突然笑了。
“妈,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我不往家里拿钱,你说我是忤逆不孝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