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迁醒了醒神,高声道:“祁娘,你直接进来吧。”
门外的声音焦急万分:“门被反锁了打不开!公子,快开门啊,出事了!”
江迁心下狐疑,能有什么事让祁娘专门来敲自已的房门。
他留了个心眼,问道:“祁娘,是什么事?”
祁娘声音颤抖,仿佛刚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公子!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好像是受了重伤,不知被谁送到楼下了,你快去看看吧!”
是印川!印川受伤了?难道对方竟是比印川还厉害的人?
江迁顿时手脚冰凉,心怦怦地跳着,他警惕道:“祁娘,你看清了吗?”
祁娘见还不快来开门,急得在门口团团转,“看错谁也不可能看错他啊!他的样貌不可能有人认错的,流了好多血!”似乎有人在搬动印川,祁娘连忙高声制止:“哎呀!别乱碰他,还不快叫大夫来看看!”
江迁再也坐不住了,摸索着要去开门,屋里绊脚的凳子早就被印川收在桌子底下。
颤抖着手打开门,就见祁娘手上沾满了血。
江迁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一般:“这血…”
祁娘见江迁终于开门了,忙道:“这就是那个公子的血!”
江迁彻底慌了神,连忙拉住祁娘:“他现在在哪?”
“就在楼下!”
江迁衣服还没拢好就跟着祁娘下了楼。脑海中骤然蹦出印川的嘱咐:我去去就回,记住一定不可以出房间。
对了,刚刚自已一下子就把门打开了,门好像并没有被反锁来着。
思及此,江迁顿时站定在原地,突然袭来的恐惧感让他耳边嗡嗡鸣响。
面前的祁娘阴恻恻地转过脸来,一把扯开脸上的皮肤,上面还黏连着血迹,露出一张有些熟悉的脸:“让你出来可真不容易。”
后脖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江迁身上像被抽取了所有力气一般倒在了地上。
印川循着投飞镖那人的气息追了出去,眼神冷冽,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江迁的主意。
拿出古剑决绝地刺向黑影,黑影灵活闪开,印川顺势一掌击向黑影的肚子,顿时被掼倒在地。
印川踩在那人的胸膛上,眼神阴沉,充满暴虐:“谁指使你去打他的主意?”此人招式破绽漏洞百出,绝不可能是主谋。
黑影抬起眼睛,正是今日赌桌上的赌徒之一。
“哈哈哈,你管是谁打的主意呢,那么可人的小倌,也别你自已独享啊。”
印川脚下猛地发力,黑影吐出一大滩血。
“他不是小倌。”印川魔气在体内激荡,魂力叫嚣着想要冲出体内。
黑影满不在意,语气轻蔑:“哦,那你说晚了,说不定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大哥压在床上了呢。”
印川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变得猩红,召出古剑,怒气裹挟着他毫不留情地将剑刺向黑影。
黑影眼眸骤然收紧,急声道:“杀了我你就永远都找不到他!”
古剑悬停在黑影的眼睛上,只差分毫。
印川冷声道:“是吗?你太小瞧本尊了。”
无情地将古剑插进黑影的身体。黑影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与惊悚,又瞬间瞳孔涣散。
那不甘的神情只停留一瞬,就瞬间炸开化为乌有,魂力袅袅飘起,被收进印川的手掌。
骤然收紧,魂力消散,万劫不复。
喷薄的怒气让印川的魂力在体内疯狂地涌动着,它们在经脉中奔腾咆哮,似乎随时都可能冲破束缚,喷涌而出。
这些该死的东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江迁的主意。
印川轻身而起,几瞬便回到洪运楼房间中,空无一人。
印川脸色阴沉的可怕,拿起江迁掉落的衣带。闭目屏息,感应着江迁的方向,察觉到信息,心中蒙上一层阴霾。
江迁有危险!
身影又瞬间消失在房中。
“啪!”江迁被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