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路被杂草拦住,此时的江迁也顾不得这些,慌不择路地往前跑着。
突然被掩在草里露出一半的枯木猛地扎进脚里,顿时一股难忍的痛意传至全身,跌坐在地上。
他察觉到周围的黑影越来越多,甚至有了靠近自已的趋势,它们必定是闻到了自已的血。
江迁脸色煞白,强忍痛意站起了身,心里充满不甘。
没想到自已末了还是被鬼影吓死的,说出去恐怕要被印川笑话死了。
印川呢,怎么还不来啊?
江迁一路颠簸,身后留下一串血印。
猛然抬头间看到面前出现了那个所说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定定地站在那里,似是看着江迁的方向,身旁的那些黑影竟诡异地离得远了一些。
江迁知道那三人肯定没安好心,拿出红囊把它扔在一边,颤声道:“这个东西是他们让我给你的,那三个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碰这个红囊。”
白衣女子仍定定地站在那里,江迁突然庆幸自已看不真切,不然肯定要吓晕了。
他心里战如擂鼓,不确定这个白衣女子会不会伤害自已,还是也会像那些黑影一样对自已的血趋之若鹜。
他紧紧攥着衣服,做好了白衣女子突然贴脸的准备。
只见白衣女子伸了伸手,江迁顿时感觉自已被不知名的力量拉扯住,行尸走肉一般走向白衣女子。
江迁彻底死心,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现在想和她拼个鱼死网破也没可能了。
江迁走到白衣女子身前,只见她抬手轻轻在江迁的眼前一点,顿时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被牵出来,在白衣女子的指尖萦绕着。
江迁只觉得眼睛突然钻心地痛,这疼痛只一瞬间便突然消失,眼前渐渐清明,自已竟然恢复了视力。
看清眼前的场景后,江迁顿时震惊地无以复加。
他不可思议地叫出了那个名字。
“红衣…”
“公子。”红衣淡淡开口,正是白日里唱曲红衣的声音。
江迁心中的震惊渐渐压过恐惧:“你怎么会在万骨傀?难道你…”
红衣:“公子说的没错,红衣早就是陈年冤魂了。”
“那你又如何能在白日里唱曲?祁娘也知道吗?”
“嗯,祁娘怜惜我,能让我苟且偷生地过些平常人家的生活。红衣本就是薄命女子,早在多年前就溺毙了,若不是遇到尊元者上,见我红尘未了,将我封存在这玉佩里,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
尊元者上?那个林度和印长无的师父?!竟然还有这般千丝万缕的关系。
江迁大为震惊:“刚刚那个红囊是…”
红衣接道:“是破我魂力的法器,将我魂力剥去,玉佩便会显现。”
“原来如此…”还好他刚刚把红囊扔得远远的。
红衣释然地笑了笑:“公子是心善之人,红衣把玉佩交给你,也就放心了。”
“交给我?!”江迁惊得忍不住拔高声调。
“依着当时尊元者上的指点,我红尘了却就在这几日,前几日我在客栈遇见公子,便有了这般强烈的感应。”
江迁喉咙发紧:“你怎么确定一定是我?当时还有印川,或许你是该给印川的。”
红衣打断道:“就是你,江迁。”
红衣似乎是知道自已大限将至,不再管什么禁忌,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我时间不多了,我现在说的话,你要好好听着,不管你信或者不信。”
江迁点了点头:“我好好记着。”
红衣眼眸闪了闪,红了眼眶:“我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地方?”江迁眼中充满不可思议,紧紧地抓着红衣的胳膊,死死盯着。
红衣淡然开口:“对,我就是《印记》的作者。”
江迁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停止了运转,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双手也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