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的男人突然猛地一挺,像失了智一般嘶吼,拼命挣脱着要去北边山上的方向。
妇女见丈夫如此痛苦,忍不住落泪:“相公,你到底怎么了。”
江迁看向印川,眼中带着询问。
印川知道江迁想问什么,道:“没救,时间太久了。”
江迁知道印川说没救那就是真没救了。他听着妇女的啜泣,心里不是滋味。
看来这里的人不是像客栈老板说的那样染了怪病,而是都被困在幻境里。
但是这幻境到底因何而来?江迁隐约猜到印川大概知道些什么。
江迁走到印川身边,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哥哥,你来。”
印川和江迁来到房门外。
江迁:“尊主,你知道这个幻境对不对?”
印川望着江迁,没有回答,表示默认。
江迁:“就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
印川冷言道:“管好你自已,无关的事少管。”
江迁撇了撇嘴,“我知道自已没有能力破除幻境,我就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你也看到了,它还把我也拉进去了,我怕下次再遇到这个情况,会……”
印川:“它不敢。”
“哦。”江迁神情恹恹,转身想要回房。
印川拉住江迁的手腕:“最近诸台灵境要开,此处是前去的必经之处,诸台灵境承载有限,便会有人在路途中设障,想要牵绊住一部分人。”
江迁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印川会耐心地给自已讲解,心下有些吃惊。
江迁:“你的意思是,制造幻境的这个东西就是一颗棋子,被拿来阻挡去诸台灵境的人?”
印川语气平淡,“嗯。”他补充道,“原本它应该没有这个本事,想必是有人帮了它。”
江迁知道去诸台灵境没有那么容易,只是没想到如此困难重重,这才刚到千里地界,就已经不肃静了,那若是到了灵境周围,恐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这路途中不知情的百姓们就惨了。
江迁对自已有自知之明,他有心想帮,也没有那个能力。
印川被屋里那男人的嘶吼声叫得心烦,便拿了一块破布给他塞上,男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总归没有那么吵了。
江迁把房间让给了妇女,印川和江迁又重新开了一间房休息。
天已大亮。
江迁昨晚一直没怎么睡着,胳膊累得酸疼,他揉了揉肩,起身就找印川的身影。
印川已经醒了,正站在窗边看风景。
江迁来到印川身边,顺着印川的视线望去。
此时的街道,街头巷尾传来阵阵热闹的叫卖声,摊位上的顾客络绎不绝。那些刚刚出炉的包子、酥饼、煎饼和豆花等美食摊位更是吸引了大批食客。一些年轻人手捧着铜钱,围在卖杂耍、说书和变魔术的小摊前,看得津津有味。
此时的街道,完全不见昨日夜里的恐怖与萧瑟。
江迁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们,不知道他们是对于昨日景象不知情,还是早已习惯。
江迁:“尊主,咱们去吃饭吧,一会还要赶路。”
印川:“嗯。”
“笃,笃,笃,”房门被敲响。
“小兄弟醒了吗?”妇人敲了敲江迁和印川的房门。
江迁打开门,看到妇女眼睛红肿着,大概是一夜未眠。
妇女:“多谢昨天两位小兄弟帮忙,我现在就带着我相公去找大夫看看。”说着拿出莹蓝石,“这是你昨天给我的路费,就让我当做昨天你帮我的谢礼吧。”
妇女把莹蓝石塞进江迁手里。
江迁心头涌上酸涩,“给你的就是给你的,我们帮你也不是想要回这个路费。”
江迁把莹蓝石放回妇女手里,“不要推脱了,拿着它去给你丈夫看病,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江迁知道这句话就相当于对垂死之人说长命百岁一般无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