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迁转身要走,印川轻轻拉住江迁的手腕,避开了伤口的位置。
印川皱着眉头:“怎么还没愈合?”
江迁心里堵堵的:“都什么时候了!这点伤口还管它干什么,你流了好多血。”说着竟又红了眼眶。
印川:“抱紧。”
江迁还没问出要抱紧什么的疑惑,就被印川一把揽住腾空而起,直奔荒沙之境北边而去。
江迁惊慌道:“尊主,沙暴还没有停!”他不知道印川的身体能不能支撑住长时间的风暴。
印川:“再不走来不及了。”
突然,身后刚刚离开的方向骤然炸起,法阵破裂了!
江迁瞪大了眼睛:“尊主,那里的人还...”
印川:“他们早就离开了。”在容颂建起结界的时候。
江迁哑然,凡是能来到荒沙之境的,怎么会是耳目闭塞的普通人呢。
随着法阵破解,荒沙之境竟然剧烈的震动了起来,逐渐崩塌。
江迁紧紧拽住印川的衣角,埋进印川的怀里,血腥味刺得江迁心口闷闷得疼。
印川,不要有事。
在荒沙之境彻底崩塌沦陷的那一瞬间,印川紧揽住江迁,纵身一跃,飞出地界,跳进了荒沙之境下面的一条湖里,身后地动山摇。
刚刚游过的河水被血染的鲜红。
印川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江迁拉上了岸,便猛地栽倒在地。
江迁焦急道:“尊主!尊主!你不要有事!”印川毫无反应。
他窒息般绝望,牙关咬的极紧,用力捏着手腕上的伤口让自已冷静下来。
江迁突然像经历天翻地覆大脑刚刚运转一般,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慌忙地四处寻找着。
他拿起一块尖利的石头,狠狠地划向了自已的手腕。
顿时血液顺着手腕成股流下。
江迁跪坐在印川旁边,对腿下细小石子的尖利全然无觉。
江迁把手腕凑到印川嘴边,喃喃道:“尊主,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快张开嘴巴。”
此刻的江迁无比庆幸自已的血能够有奇效。
然而血液顺着印川毫无血色的嘴角流下,一滴未进。
江迁见状,毫不犹豫地猛吸了一口手腕上的血,顾不得伤口刀剜般的疼痛,俯身吻了上去。
印川微凉的嘴唇渐渐染上江迁的温热。
江迁用舌头撬开印川的牙关,把血渡进印川的嘴里,撑在印川身旁的手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
江迁见这个方法有用,又接连渡了四次。
终于印川胸膛处的跳动不再那么微弱,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
见印川还不醒,江迁用出吃奶的劲把他扶起来:“刚刚你救了我,这次换我救你了。”
江迁扶着印川往里走着,想要找一处地方让印川躺的舒服一些。
目光所及的是古老而又神秘的峡谷丛林,溪瀑纵横,奇山俊岭,草地上盛开着各种野花,散发出诱人的芳香。
江迁只觉得深深的震撼。
沙暴纵横的荒沙之境不远处,竟是这样绿意盎然的景象。
江迁摸了摸印川的胸膛,没有感受到血液贲流,大概是快要愈合了。
江迁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印川又往自已身上扶了扶,劫后余生的放松让江迁渐渐有了实感。
江迁:“尊主,我够仗义了,没丢下你呢。以后可不能再吓唬我了。我也很感激你能冒着危险救下我,咱们也算过命的交情了。”
江迁趁着印川昏迷,渐渐胆大起来,握着印川的手如领导人见面一般。
江迁:“今后我们可是要和平相处,你不可以再无缘无故捉弄我了,记住没有,印川?”
江迁自言自语道:“好了,知道你同意了,下次如果再犯,小心打你屁股。”说着拍了印川的屁股一把。
还挺有弹性。
掌心中印川的手骤然收紧。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