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川:“你给我喝了你的血。”语气坚定,不像是疑问。
江迁怕印川嫌弃自已,不敢承认,但看着印川质问的眼神,他更不敢撒谎。
江迁:“…嗯。”
他有些不敢看印川的脸,他怕印川说出本尊不需要你这废物凡人的血。
破除结界时是形势所迫,若是再让印川知道了自已还用嘴…那还不得马上掐死他。
印川心脏漏了一拍,他没想到江迁为了救自已竟然不惜用了自已的血。
最近几日江迁血液流失太多了,身体必将出现亏损,他不想看到江迁有危险。
“以后不许如此。”印川语气有些严厉与不容反驳。
江迁猛地顿住呼吸,果然,他还是嫌弃自已的血。
“嗯。”江迁闷声道。
他轻轻按着手腕上的疤痕,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印川回忆着,昏迷时隐约感觉到嘴上有软软的触感,难道是江迁自已用嘴巴…
这个想法让印川身体莫名的开始燥热。
印川:“你怎么喂的血?”语气急促地急于求证。
江迁见印川如此急着追问,有些失落,就这么急着撇清吗?
江迁落寞道:“我就是把手腕放在你的嘴巴上,就流进去了。”
印川似是不信,看着江迁不愿再说的神情,没有继续追问。
其实这一路上,虽然昏迷着,但是他一直是能感受到外界动静的。
他知道江迁扶着自已走了很远的路,知道江迁的大胆行为,也听到了江迁的自言自语。听到江迁说累,他极力地让自已的重量不全靠在他的身上。
印川没想到江迁不在自已眼前时如此跳脱大胆,这一发现前所未有般让他感到新奇。
印川:“天黑了。”
江迁看了看山洞外面:“怎么了?”
江迁一时有些紧张,难道这里荒无人烟也不太平?
印川:“无事。”
他见江迁闷闷地靠坐在墙上,忍不住想和他说说话,却不知道如何说的有趣些。
见江迁又恢复到平时那般规矩,印川蹙眉,闭上了眼睛。
江迁想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尊主,这里会有蛇吗?”
印川:“你怕蛇?”
江迁:“谁不怕蛇?这里荒郊野外,万一中毒了都没人治。”
印川:“无妨,本尊这里还有解毒丹药。”
江迁一惊,“这里真有蛇?”瞪大眼睛忍不住拔高声调,“那...离我们远不远?”
印川看向幽深的山洞里面:“在那。”
印川感受着洞内气息,这里除了他和江迁,再无其他。
江迁顺着方向往里看了看,一片漆黑。
江迁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也不管印川嫌不嫌弃,爬起来就坐到他旁边。
江迁:“尊主,你受伤了,我坐在这里保护你。”说着抱住自已的腿,尽量不让自已过多的暴露在外面。
印川:“好。”心情愉悦。
江迁打了个哈欠:“尊主,咱们今天只能在这里委屈一晚了。”
印川:“嗯。”
江迁拢了拢衣服,往旁边一靠,攒动的火苗像催眠一般。
意识朦胧间,江迁嘱咐道:“尊主...你也快睡一会儿吧,伤口好得快。”
不一会儿江迁眼皮就合上了。
印川望向江迁,被汗打湿的发丝贴在有些苍白的脸上。
他轻轻拉起江迁的手腕拨了拨衣服,露出那道长长的疤痕。
不是可以自愈吗?怎么还不见好?
他掏出储物袋里的药散撒在手腕伤口上,江迁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印川帮江迁理了理衣襟,靠坐着墙壁开始调整内息。
体内妖鹰的魂力和魔气两股力量横冲直撞,印川睁开眼睛,脸上若隐若现地浮现着妖鹰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