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迁心中有些得意,打架虽然打不过,但是论起下棋你可不一定是对手。
印川看着江迁,对他心里的小九九了如指掌。
印川:“略通棋术。”
江迁坐在棋桌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迁:“来。”他下定决心要挫挫印川的锐气。
印川应声坐在江迁对面。
江迁不放心道:“咱们得先说好,不管谁下棋输了,都不能报复迁怒,更不能拍桌子。”
印川:“依你所言。”
江迁又补充道:“更不能悔棋!”
印川淡然:“本尊一言九鼎,从不悔棋。”
江迁听到回答,顿时放下心来。
盒中棋子用透明的水晶石做白子,光华内敛的墨玛瑙做黑子。因在树下,棋盘上落了几片竹叶。
江迁拿着黑子,自信地落下。
印川跟着执白子落下。
江迁心中暗笑,棋艺不精架势道挺足。
江迁:“你和这个灵君小时候见过吗?”x?
印川落下一子:“嗯,当时年龄不过8、9岁。”???
江迁连忙跟上黑子堵住,“看来尊主小时候和现在长的一样,灵君一眼就认出你了。”
印川抬眼看了看江迁:“怎么?你长大后模样便变了?”
江迁看着棋盘局面思索怎么一招致胜。
江迁:“总之和小时候不像,我小时候又很少拍...亲人都去世了,也没人告诉我小时候的样子,我都快忘记小时候的模样了。”
印川垂着眼睛,看不清楚神情。
江迁见招拆招,步步紧逼。
印川不慌不忙地落下一子:“幼时的样子已经过去,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追忆。”
一局完毕,江迁输了。
好的,江迁扯了扯嘴角,暗道这局就当让给你了罢。
“啪嗒啪嗒”,江迁拂开竹叶,将棋子捡回盒中,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尊主,咱们再来一局?”
印川微微点头,同意了再下一局的邀请。
江迁“啪嗒”一声,落下黑子。
印川落下一子,断了江迁的路。
“尊主,灵君当初为什么被贬下凡呐?感觉灵君面善的很,不像会犯大错的人。”江迁眉梢微跳,面不改色地继续下。
“想必是阻碍了什么人的阴谋。”印川单手支额,一双丹凤眼波光流转,“为何不去亲自问问灵君?”
一招不甚,被提走了大片黑子,江迁哂笑,“我才刚刚见过老爷爷,就为了满足好奇心问这么隐私的问题,终究是不大好。”
“你竟还有不好意思的事?”印川若有所指地说着,将手中白子尽数扔进棋篓里。
印川:“你又输了。”
“啧,再来一盘再来一盘。”江迁不服气,捡了棋子重新开盘。
真是奇了怪了,自已可是拿过省赛围棋一等奖的人!围棋也是他少有的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不是说印川棋艺不精吗?怎么自已连输两盘了。
这一次,印川一改先前中规中矩的棋风,开始天马行空胡乱摆,左一颗右一颗,完全没有章法。
江迁看得一头雾水,这就要敷衍自已开始胡下了?
江迁落子:“你刚刚说我怎么还有不好意思的事情,是什么意思?你可不要乱给我扣帽子!”
印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江迁的唇角,紧随其后落下一子:“无事。”
江迁埋怨着:“反正尊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印川:“你又输了。”
印川说着,突然落下一子。
原本如鸟粪般东丢西落的白子,忽然连成了片,懒散如醉汉颓卧的局面瞬间锋芒毕露,步步杀招。
江迁一惊,方才还是一片大好河山,此时再看过去,已然社稷崩卒没有了翻盘的可能。
印川手指轻点着棋子,抬眼一错不错好整以暇地看着江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