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喜笑颜开,摘下来两个:“一钱莹蓝石,我这糖葫芦可甜了,吃了没有说不好吃的。”
江迁接过糖葫芦,拽了拽印川。
印川会意,付了钱。
老头不忘嘱咐道:“往前一拐弯,最气派的就是洪运楼了。”
江迁:“多谢。”
江迁把其中一个递给印川:“你尝尝甜不甜?”
印川看着手中的糖葫芦,他对甜食并不感兴趣,但也不想拂了江迁的性致,还是咬了一口。
印川:“尚可。”
江迁微微一笑:“就猜到是甜的,隐约看见可红了。”
印川一怔:“你能看见了?”
江迁摇摇头,咬了一口糖葫芦:“还是不太能,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但是比之前好一些了。”
印川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担忧,他轻轻握了握江迁的手腕,脉象并无异常。
江迁回忆着老头说的话,有些期待:“咱们就住洪运楼吧,好不好?听牌看戏还有美人,想想就觉得有趣。”
印川冷声道:“你还想看美人?”
江迁下意识反驳:“你不爱看吗?”
印川隐隐有些生气:“你爱看?”
“我看不看都行,有就看没有就不看呗。”
印川不悦:“你现在就是半个瞎子,你能看见什么?”
江迁被呛了一下,没好气道:“那我也要看,眼睛长在我身上,你管不着。”
“嚓!”印川一生气没忍住住力道撅断了竹签。
江迁一把夺过印川手里剩下的糖葫芦:“你不吃不要浪费!”
印川手攥紧又松开,深呼吸一口气。
他不生气。
眨眼间到了洪运楼,一个客栈的大门也被装修的富丽堂皇,宝石珠玉镶嵌着门旁的迎客兽,威猛又霸气。
外面珠光宝气,里面也是别有洞天,吆喝说笑声不断,喧闹声音充斥着每个角落。在客栈中央,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戏台,戏台上正有一群艺人在唱曲。
江迁听着这些热闹的声音,有些遗憾自已眼睛还没恢复,看不清这繁华的场景。
客栈里人来人往,印川手下微微用了些力,将江迁几乎整个揽入怀中。
让人不由得联想到,这恐怕又是哪个权势滔天的人收养的小倌吧。
然而这一片祥和气氛中,有了些不入耳的言语。
“妹妹,跟大爷我好好玩玩。”不远处一个穿得非富即贵的中年男人拉着一个红衣女子的手。
红衣女子想要用力挣开,却又被另一个紫衣男人一把揽进怀中:“怎么欲拒还迎呢妹妹?哈哈哈”
红衣女子拼命想挣开束缚,却不能撼动分毫,把胳膊用力向后一顶,紫衣男人立刻松开她,捂上肚子嚎叫着。
“啊!疼死我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红衣女子慌不择路地逃跑,眼看就要撞上江迁,印川眼疾手快带着江迁的腰微微一转。
“扑!”红衣女子被绊倒在地上。
中年男人毫不费力地拽着红衣女子的领子把她提起来,用力打了她一巴掌。
“啊!”红衣女子吃痛地捂着脸,脸上顿时肿起来一片。
“跑!我让你跑!”中年男人恶狠狠道。
紫衣男子赶来,作势要一脚踹向红衣女子报仇。
“住手!”江迁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真是世风日下!大庭广众的调戏人家还打女人!
江迁怒道:“你们两个大男人也不嫌丢人,就这么欺负她!”
紫衣男子肚子还隐隐发疼,一听有人要给这个女人撑腰,气不打一处来:“你什么人?你算老几,敢教训老子!”
说着就要伸手打江迁,印川一把截住微微用力,只听“咔吧”一声,腕骨碎裂。
“啊啊啊啊!”紫衣男子捂着手腕痛苦地满地打滚。
印川声音淬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