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普通酒变成“蓬莱醉”之间发生了什么,有着“钟家遗孤”的身份,防一手合情合理。在他们破解蒸馏的秘密之前,从道观的路子能做的事情也不少。
“齐国粮食歉收……归属于他们将作监的所有铺子交易,今年都接受粮食付账,哪怕粮价高也无所谓。”
谢宴清回到家中,喝完醒酒汤休息一阵醒了酒,得到的第一个需要辨别的消息就是这个说不上好坏的事。
“歉收?但在东荆城已经确认了垦荒面积增加,收成多出多少不能确定,但也该和往年相近的。”谢宴清捏着眉头,回忆着之前得到的消息,沉吟着点了点桌面,“国内相关十三个郡的粮价上涨了?”
管事弓着腰,“齐国今年各地都在查案,因着襄王的引导,从商的人数大量增多,又有龙江堤的问题忙于浚通河道和巩固他们的河堤……”
他还要继续陈述齐国歉收的原因,就被谢宴清淡淡一眼打断。管事心中微凛,即使这位谢氏长房长子被驱离中枢,大多数时间在醉酒,也不代表着谢夙完全失去了家中权柄和身份,容不得他来发表意见。
管事的声音恭敬了许多,“目前粮价没有波动。只是各家认为换算下来送粮食去付账比用金银付账价格更低,从仍滞留齐国的三家商队传来的消息看,还有近五万石的稻米或小麦差额没有给付,数量总和太大,所以在运输前,提前递交了请示。”
谢宴清扯了扯唇角。什么请示?说穿了,不过是怕决定出现意外,之后被顶头上司们问责罢了。另一个限制则是,从与齐国接壤并开启的几处关卡运输这么多粮食,动静太大,怕直接被守关的几个家族扣下判一个里通外国。
“重新收集消息,确认齐国歉收。”谢宴清轻声给出方案,“真的歉收,就放他们去帮助一下我们的友邻。”
楚国的粮食当然可以装满齐国的粮仓,只要这些最后都能回到楚国手中。若情报为真,在下一个收获季节到来前,完全可以用粮食控制住齐国的喉舌。
“好了,别拿这些事烦我。”谢宴清锐利的时间只持续了一瞬,又变得散漫起来,“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还不如去检查族学那些小家伙的学业。”
陪侍一旁的小厮笑道,“正好,夫子也念叨您,您要去看看吗?月初新选进来的学生多了几个,夫子还挺头疼。”
谢府传出来的决定让收集讯息的人迅速行动了起来,但核心总绕不过家里货物与商队都还押在齐国的那几家身上,他们也是送消息最积极的一方。
刘家商队管事,也是去过齐国两次的、率先带回来了肥皂生意的那位管事,并没有被安排进秋季增加的这次行商路线,他陪着家中管事汇报完,看着谢家派出来的人手离开,终于没忍住问了个问题:
“我们这里到梁州往返,就算赶路也得走半个月以上,您是提前猜到了谢家一定会来重新收集消息,才有所准备的吗?”
梁州,对齐国南部大片土地来说,都意味着重要粮仓,就好像雍州偏旱的平原,和隆阳郡对雍州的意义一样。而确认了梁州出现歉收,甚至因此已经被撤换了州牧后,基本就能确定从蛛丝马迹里推断出的歉收问题为真。
刘氏并不是什么大家族,同为附庸,难得能抢到这样的表现机会,展现他们不错的实力,让上面的家族投以青眼,商队管事心里也美滋滋的。
老迈的管事眯着眼看了看他,“蠢货。”
“啊?”
管事没再解释,商队管事心中好奇,追查了几天后,却发现自家在那个时间段里,根本没有外来人手回归。他能查到的前些时候的消息,只有“齐国接受并且倾向于粮食结账”以及“梁州牧卸任”两项。
三天不可能拿到来回需要半个月的消息,但为了让货物尽早返回,做一些小的答案加工,并不是什么特殊手段。刘家提供了消息后,因为钱款问题被压了货物的另外两家紧跟其后。
而在远方的东荆城,薛瑜也刚刚得知梁州牧卸任的消息。
“所以,东荆明年要多一位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