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里?
槿棉一次次询问,面前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她被禁锢在深处,她的声音无法传达。
血雾
……
忽然耳边传开密集的念诵咒术的声音,低沉时缓时慢的吟诵声不绝于耳,一下把她从家里拉回来了祭坛。她看到自己躺在冰冷的祭坛上,脸色煞白,身体被贴满了符咒,胸口却泛着红光。
好似数万只蚂蚁在撕咬她,在浑身的疼痛和麻痹中醒来。
孟连洲不停在揉捏槿棉的脸,槿棉眨眨眼,眼前是一片昏黄的光,晚霞洒落在圣树红色的叶子上,熠熠生辉,十分好看。
“我……昏过去了吗?我好像梦到我回家了。”身体的疼痛还没有完全消失,槿棉忽然眼泪流淌了下来。
“小棉……”孟连洲忍不住抱住了她。
“还要继续么?”蓝儿坐在血阵的中心手中的银盘盛满了黑色的水。
“小棉你刚刚好可怕。”
“怎么了?”
“你的口中一直在念念叨叨,语气不像你,完全是另一个人。”
槿棉的呼吸瞬间停止,她身体难道还有另一人在控制?不……准确来说她才是侵占身体的人。
“问题出在哪呢?”蓝儿皱着眉头。
“槿姑娘,既然天魔胆已经认主,不如将此事推迟吧。
我刚刚感受到很强的力量在破坏你的身体,连我和几位长老也无法护阵,就像是受到了强烈的咒术一般,你的身体不受控制。”
“再这样下去,或许守阵的人也会被反噬。”有位年长的长老说道。
槿棉才看到自己身上被画下了几个血符,而孟连洲的胳膊上有好几道不规则乱划的新鲜刀痕。
“若不能取出天魔胆,你们如何向其他长老解释?”
受罚
孟连洲沉默,蓝儿看出他的为难,“槿姑娘,不管能否取得天魔胆,二公子都会因为你受罚。教中依然是崇敬天魔血统的力量,天魔胆在谁身上,没有丝毫影响。若你能和教主结为连理,秘宝不离开圣教,便不会有后顾之忧。”
“什么意思?我不能离开圣教?”
“是的,天魔胆现世,江湖必定腥风血雨。我教必须要看管此物。”
“所以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只是物?”
“强取或失去自由,对不住了槿棉姑娘,这也是我们的职责。”几位长老拦住了想离开阵法的槿棉。
槿棉望向孟连洲,“我自会去九大长老处领罚。但你们别忘了现在教主是谁。”
“三族人世代守护天魔子,规矩不能变。”
槿棉皱着眉,看来自己是没希望逃离这里了,“那我们为这个仪式准备的,全都白费了吗?”槿棉苦笑。
“谢谢你,这几天我很满足了。”
孟连洲抚摸了一下槿棉的额头,嘴唇缓缓吐出两个字:等我。
蓝儿摇摇头,待孟连洲离开后,蓝儿路过槿棉的身边冷冷的说“是他打断了仪式,他不想你有事。”
说罢将槿棉交给了蛊师。
而孟雪河正在圣树外差点与教中长老打起来,“教主糊涂,为何把如此重要的秘宝用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身上?”
“拿活人炼术我教并不罕见,况且天魔胆沉寂了数十年没有饮血无人驾驭,二弟不擅自使用,你们这些老古板也不得印证秘宝的传说究竟是真是假。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孟雪河极力为孟连洲辩护,看到孟连洲安静去请罚还是有些许揪心。
“天魔胆必须要给教主至亲之人守护,此女与我教毫无渊源,当年你母亲私自与外族人订婚,养虎为患!如今你也要重蹈覆辙?”一个瘦高的长老怒斥孟雪河。
孟雪河终于坐不住,一掌拍在圣地的石墩上,“她不是无关之人,她是未来的教主夫人。当年六派围剿圣教,不是我父亲,你们的头可能早就落地了。同样,他为了得到天魔胆的使用方法百般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