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魏征挥金逢杰士 若虚解梦识天机(3 / 7)

木兰奇女传 侠义小说 10912 字 1个月前

也。富、教不可以偏废,犹天地之不可以闭塞也。夫民以食为天,若衣食不给,转于沟壑,逃于四方,教将焉施?是富先于教,经后于济也。农桑不失其时,五谷咸登于室,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必训以亲上死长之道,使之敦五伦,勤五教,能者爵之,不能者劝之,佚者督之,不服者罚之,国有不治者鲜矣!记曰:天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和气之所招致也。人不爱其情,教化之所施及也。非经济之道得,而能若是乎?”公子曰:“经后于济,不曰济经,而日经济,何也!”玄龄曰:“兵食可去,而信不可无。经之道,又大于济也。”公子起而谢曰:“善哉,吾子之言也。”

一日,公了问于魏征曰:“古人治国,动言经济,其道奚若?”魏征曰:“修己以敬,经也。修己以安人,以安百姓,济也。”公子曰:“修己以敬,必如何而为敬之至?修己以安百姓,必如何而为安之至?”征对曰:“正心诚意,便是敬,格物致知, 敬之至也。 齐家治国,便是安人。平天下,安之至也。”公子问曰:“三代而后,知此道者为谁?”征对曰:“光武推赤心于人腹,庶乎近焉。修己以敬以安人,岂外于一心哉。”公子拜而谢曰:“大哉,吾子之言也。”

次日, 询于尉迟恭曰: “古称经济之道尚矣,必如何而为经济?”恭对曰:“上致君为经,下泽民为济。必也,使吾君为尧舜之君。《书》曰:‘元首明哉,肌肱良哉。’故无为而天下之治,使吾民为尧舜之民。思天下有饥者、溺者,犹己饥之、溺之也。《书》曰‘一人元良,万邦以贞。’非经济之道而何哉?”公子拜而谢曰:“贤哉,吾子之言也。”退而书三子之言于座右。

却说山东历城县有一壮士,姓秦名琼,字叔宝,年二十余岁。不理生业,豪侠好义,乃陈朝大将军秦彝之子。先在历城县充一名捕盗快班头目,兖州节度使唐璧闻其名而招之。见他武艺超群,补他一名旗牌官。时值越王寿诞,唐璧备了一幅厚礼,送往越府贺寿。西席幕宾褚遂良曰:“晚生家居长安乡中,归宁之意甚切。今往越府贺寿,若使晚生一往,实为两便。”唐璧道:“如此甚妙,须得一人为辅。”褚遂良曰:“只用秦琼一人足矣。”唐璧大喜,即命叔宝保褚遂良而行。

行至河南汜水地界,在道旁歇息。忽听林中锣响,数十个喽罗抢出。秦琼见了,飞身上马,手抡双锏,大声喝道:“山东秦叔宝在此!”那贼头听了,跳下马来说道:“兄长何故来此?”秦琼见了,也下马道:“贤弟奈何流落在此?”那人泣道:“自历城荒旱,老母饿死,小弟乞食来此,遇之一般无赖于,推我为头目,在此偷生过日。”秦琼道:“你命众人散去,随我长安一游。”那人大喜,即喝散众人,同叔宝来见褚遂良。叔宝道:“此人是我同乡兄弟,天性至孝,武艺超群,姓程名知节,弟愿带他作伴,回来引见唐大人,将我旗牌官让与他做。”褚遂良道:“纵你要让他做,若唐大人不肯,与众将又不服,尔将奈何?”秦琼道:“军门选将,在武艺上考试,观兖州军门诸将,无人是程贤弟敌手。”褚送良不得已,方许同行。夜来投店,秦琼命程知节另宿一店,以安遂良之心。

同行数日,将近洛阳,在山塘茅店歇息。问及洛阳,尚有七十里之遥。见对门草屋一间,一老妇年近七十,坐在门首,贫状堪怜。门上有对联一幅,端楷甚工。联云:

贫穷千古恨,富贵一时难。

褚遂良看了,谓叔宝曰:“贫而无怨难,斯人殆贫而怨者也。”叔宝曰:“生无以为养,殆无以为礼,仲由发哀贫之叹。丧欲速贫,有若知非圣人之语。太平之世,年丰岁谂,盗贼不兴,虽贫可以不怨。若身处极窘,老者啼饥,少者号寒,加以年荒盗起,百谋不遂,先生此时,能无怨乎?吾观‘千古恨’三字,有无限感叹:‘一时难’三字,寓无穷幽思。况知富贵之难求,则必能循理安命。此人必贫而隐者也。”遂良点头受教,乃问店主道:“对门老母有子否?”店家道:“有一子。”遂良道:“作何生理?”店家道:“此贱人也,何劳客官下问。此人姓长孙,名无忌,年有三十余岁,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