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湖的韩忠、韩勇、韩猛、韩孝,由西廊下出来,叫道:“总辖寨主,咱们跟他镖行摔跤赌输赢如何?”韩秀点头,遂向闵士琼问道:“我四位兄长要与镖行摔跤赌输赢,老寨主以为如何?”闵老寨主说道:“好好好。”遂向胜爷道:“第二阵摔跤赌输赢如何?”胜爷闻听,双眉紧皱,镖行里哪有摔跤之人?这一干老英雄俱都没摔过跤,这便如何是好?虽然没有会摔跤的,也不好说出不算来,问道:“你们众位哪位能摔跤?”话言未了,就见后面答道:“我会摔跤,在台湾没人跟我摔,我净跟柏树摔。”语毕,金龙由众人中走出来,将兵刃仍交与金头虎贾明与杨香五,来到韩家弟兄四位面前。韩忠道:“咱是走着摔,还是摔递招呢?”金龙将双腿一叉,站在韩忠面前说道:“你摔吧,随便。”韩忠一看傻英雄摔跤是外行,叉着腿不能护裆,摔跤第一讲究护裆。韩猛向前一进身,将孟金龙皮挺带捋住,孟金龙并不动劲,韩忠捋着这皮带向怀中一拉,纹丝不动,韩忠将右腿伸入金龙裆中,缠住金龙左腿,用肩头一扛,这一招叫倒灌口袋,又叫老牛挺背,扛了三扛,背了三背,还是纹丝不动。大英雄当胸一掌,将韩忠一把抓住,用大腿一夹韩忠的腿,用平生的力气向外一扔,说道:“小子,你出去吧!”这一扔不要紧,底下夹着的腿并没松开,就听咔哧一声,韩忠右腿带伤。西廊下众英雄俱都一怔。道爷说道:“胜三弟,你拦着金龙别动手,韩忠的腿响的声音,不是折啦,是摘了环啦。”此时金龙方要动手,胜爷喊道:“金龙不许动手!”胜爷过来说道:“西廊下的宾朋过来两位,将大寨主搀起,在下给他将骨环挂上。”过来两人将韩忠扶起,胜爷伸手给韩忠将骨环捏好挂上。列位,这宗伤虽然不要紧,用手术捏的时候,比什么都疼。韩忠热汗直流,二人搀着韩忠向西跨院去活动去了。金龙喊道:“谁还摔跤,快过来!”列位,谁还敢摔?金龙喊了几声没人过来,金龙说道:“告诉你们,有其师,必有其徒。那大脑袋就是我师傅,谁不服,过来摔摔。”胜爷道:“金龙不要夸口。”又对闵老寨主道:“二阵也承让了。”
闵老寨主心中难过,说不出话来,此时林士佩过来,对闵士琼说道:“老寨主不要为难,有林士佩在此。我若赢不了镖行之人,不算英雄。举石香池那不叫比武,比武还有讲笨力的吗?”语毕,甩大氅,勒英雄带,撤去背后镖枪,掏出点穴镢,叫道:“伯父,咱与胜老达官比武讲拳脚,第三阵跟他递拳脚,我奉陪。”闵士琼向胜爷道:“你镖行哪位可与林寨主递拳脚比赛输赢?”胜爷点头,向东廊下问道:“镖行宾朋,哪位可以与林寨主比赛拳脚?”众人无有答言者,都知道林士佩横推八匹马,倒拽九头牛,其勇无比,胜爷连问两次,无人答言。林士佩微微冷笑道:“不论侠客剑客、回汉两教,有能抬爱我林士佩的,我就能奉陪。”胜爷已经问了两次无人答话,胜爷不得已,自己甩大氅,胜爷方将大衣脱去,只听欧阳二爷喊道:“唔呀,三哥,杀鸡不用宰牛的刀!我与林士佩闹着玩吧。唔呀,吾儿何在?”欧阳德叫道:“父亲,孩儿在此。”欧阳二爷脱了马褂皮袄,交给了欧阳德,又摘了头上的帽子。棉鞋可没脱,露出里边的衣服,鹿皮袄,鹿皮裤,紧了紧英雄带,跃众当先道:“林寨主,咱俩闹着玩。”林士佩问道:“来者可是大义士吗?”二爷答道:“我不是义士,我是鸡屎。人家待我有救命之恩,我不知报之以德,我还要坏心害人家,哪有这样的义士?我的名字叫天佑,我行二。”林士佩说道:“二义士不要取笑。”此时金头虎问道:“杨香五,二爷有本事吗?别净会玩笑吧。”杨香五说道:“有点本事不大,小子你开开眼吧。”此时二爷天佑已与林士佩插拳动手,二人远长拳,近短打,挨帮挤靠,闪展腾挪,蹿高纵远,腰似弯弓,走似蛇行,俨然电光一般,高处一纵一丈多高,矮处一坐,好似落叶,二位的武学平平,二人俱都是大花拳。动着手,欧阳二义士改了八卦行门拳,林士佩心中明白,立刻就换了招数,又按行门八卦拳敌挡;十余回合,二义士又改为少林拳;然后又改弹腿门的拳,二人又战了十余合,不分胜败;欧阳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