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啦,你在一旁歇息歇息吧。”老义仆说道:“只要您的伤痕痊愈,老奴情愿站三天三夜,我也不困乏。”胜爷又叫道:“老哥你站着也是伺候我,你坐着也是伺候我。”胜忠一听胜爷叫老哥哥,愕然说道:“东家你这是何言?怎么呼老奴为兄?老奴担待不起,岂不折去小人之寿?”胜爷道:“你是胜家有功之人,不比别人,你年轻之时,跟随我天南地北,刀枪林中不知受了多少惊险,我以老哥看待,不足为过。我主仆行将老矣,不知此后可得安逸否?你将灯笼点着,看各院都休息了没有?”老家人遂掌上灯笼到前院,看视一遍,回来报告胜爷:“俱都歇息啦。”胜爷叫老家人去请秦义龙,房上七位听到此处,不由的暗暗佩服银龙有先见之明。比及老家人将秦义龙请到,赠送盘费,告诉秦义龙逃走的道路,七位俱都听的明明白白,这才蹿房越脊,来到西大墙外。萧银龙划策:“西大墙外三位,树林子里头三位,一个一个的上,如不是他的敌手,或者拿不着他,然后我再上,见机而作。我叫你们怎么办,你们就怎么办,若跑了秦义龙,惟我是问。六位埋伏去吧。”正是:挖下壕坑擒虎豹,放下香饵钓金鳌。秦义龙方一上大墙的时候,心惊肉跳,那就是一个先兆,这小子有点恶贯满盈了。弟兄六位围着老贼群殴时,萧银龙打着红纱灯笼说那一席话,六个人这才后退。秦义龙一看,萧银龙举着灯笼,衣帽齐整,手中无有兵刃,并不猜疑。萧银龙赶奔近前,磕膝点地,叫道:“秦二叔,你老人家看在我胜三大爷面上,多要担待,你是老前辈,别跟年轻的一般见识。”萧银龙和颜悦色,二叔叫的顺口流,秦义龙见萧银龙如此,将刀还鞘说道:“老夫焉能跟他们一般见识?”转身形向南要走,萧银龙将纱灯慢慢放在就地,犀牛皮软皮鞘中拔出匕首刀来,此时老贼刚转身躯,走出去三步来远,银龙由背后紧行两步,一刀奔秦义龙软肋扎去,出其不意,使的力量也猛,这一刀直刺入老贼腹中八九寸深,老贼吼了一声,躺在尘埃来回的乱滚。萧银龙拔刀向外一纵,纵出七八尺远,叫道:“众位弟兄们还不过来,解一解心头之恨!”黄三太大伙等这才亮兵器,纵将过来,将老贼秦义龙乱刃分尸。金头虎的一字杵是乱打乱砸,溅得血肉浑身都是,竟将秦义龙砸的如同肉泥一般。金头虎叫道:“小龙!胜三大爷恩放秦老二,你出的这宗阴主意,嘴里说好话,脚底下绊子。就是我身上血多,胜三大爷若不依我,你可得承认。”萧银龙说道:“大家担承,胜三大爷也没有什么不依的。”将纱灯熄灭,哥儿七个蹿房越脊,回奔胜三爷宿室而来。萧银龙先进到屋中,问道:“胜三大爷,你老人家伤痕可曾痊愈?”胜三爷方在朦胧之际,一见萧银龙到来,说道:“龙儿,我昨天有话,谁也别进来,我好休养休养精神。”萧银龙叫道:“胜三大爷,你老人家将秦义龙怎样啦?”胜三爷唉了一声说道:“不要提他啦,我将他开发啦。”萧银龙说道:“您将他开发啦,我将他也开发走啦。”胜三爷问道:“这是什么话,怎么又将他开发啦?”萧银龙说道:“我将他扎死啦。”胜三爷闻听,叹口气道:“他五十多岁的人了,你这是何必呢,又污了咱们的宅院。”萧银龙说道:“胜三大爷,并没在院中扎他,在西大墙外面。我扎死他之后,黄三太他们大伙,用刀将他剁成了肉泥。你是慈心生祸害,你只顾放他,不想以后我们小弟兄必要受他的害。”胜三爷说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以后做事,必须要以宽大为怀,总要学能容物,那才是大器呢。”又叫道:“银龙!你将他哥儿几个也叫进来吧。”银龙掀帘子,以手招进众人,胜三爷与众小弟兄讲今比古,教大众从今后做事,要学得容人且容人。教训已毕,胜爷说道:“后花园有我一口寿木,有二奶奶一日寿木,人死不结仇,将我那口寿木给秦义龙使用,将他就此深夜成殓起来,存在庙内,乡亲们若有问的,你们大家就说是南七省来的朋友,因得时疫病死在胜宅的。”胜奎将长工、月工俱都唤起,将寿木由花园西大墙打千斤悠到墙外,可惜一口好寿木,成的不是完全寿体,用铁锨一下一下的铲在寿木之内,顶好子盖,又上好大盖,叫油漆匠在棺材头上写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