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断了耍笑。”欧阳爷找了一个清雅地方养神睡觉,睡了一觉,起得身来,喝茶吃点心,来到书房,叫道:“胜三哥!双龙山贼人他们准知道我三更来天去,我学一个小毛贼做事,带着太阳我就去,掌灯时候我就到了那里,他们绝不能寻思我去的那么早。”孟二爷说道:“你真够奸。”“可有一宗,胜三哥,至三更天,你老人家可得给我打接应,盗出剑来也得打,盗不出剑来也得打。”胜爷叫道:“兄弟!你可保重些。为愚兄之事,贤弟如同老虎口内夺脆骨。”大义士叫道:“老哥!”您就想着给我三更天打接应就行啦。千万可别听孟老二之言,看看蛮子有多大本领。那么一来,小弟就苦啦。”胜爷说道:“你二位又玩笑,愚兄焉能误事?”蛮子叫道:“孟老二!给我预备船吧,要俩精明水手。”太阳有老高呢,蛮子就起身啦,胜三爷叫道:“欧阳贤弟!千万保重。”欧阳爷上了船,水手摇动花橹向东而去。蛮子与水手耍笑,叫道:“水手!水有多深啊?”水手说道:“深的三四丈,浅的一丈来深。”蛮子说道:“这个船翻不了个儿?”水手说道:“大爷,您别说不吉祥的话。”说话之间六七里地到了双龙山山环,未等拢岸搭跳,欧阳爷向下一纵,上了山坡,无论多少人都不怕啦。蛮子叫道:“水手!我干什么去,你二位也知道。倘若我盗出东西来,群贼追我,我找不着船的时候,我就喊:‘神仙何在?’你们就答应说:‘吾神来也!’我好顺着声音找船。”两个水手一路之上,笑的肚子疼。欧阳爷踩陡壁山崖,顺着山坡向北一看,东北角有一个山环,山环内有两个人探头缩脑。一个青短靠,背后背刀,面似瓦灰;一个灰短靠,煞白的脸面,背后背刀。二人在那里指手画脚,向西点指欧阳爷,欧阳爷答话:“不错呀,我就来了一位。”这两人遂转身子奔山里而去。大义士进山环,这二人踪影皆无,大义士自言道:“明明是两个人,我见了鬼啦?”头一次张茂龙与萧银龙进山,就被这二人看见的。山环里有地窨子,窨子东西宽六尺,南北长一丈,上头盖着一张席,七尺宽,一丈二长,东西南穿着四根竹杆,席上面用糯米饭汤合土,俱都抹得与当地土色一样。二人掀席进去,将席盖好,由南面倒下台阶下去。蛮子夜行眼,一看地窨子中有灯光,由席缝边露出一点亮儿,蛮子将盖儿一掀:“哎呀,二位多辛苦啦!”一丈来深,十余层台阶,二喽卒亮刀,蛮子不走台阶,向下一跳,轻轻落在地窨中,这个喽卒刚亮出半截刀来,那个喽卒刚一摸刀把,俱被蛮子用点穴法点住。将两个喽卒俱都捆上,一掌破了穴,这两个喽卒道:“大爷,我们是查山的,您饶我们命吧。”欧阳爷说道:“饶命不难,你们怎样与聚义厅通达消息?”两个喽卒说道:“大墙西南面有一根铁线通聚义厅,聚义厅有铃铛,来一位拉一下,来两位拉两下。”蛮子说道:“在西南角上果有铁线,回来饶尔等不死;要没有铁线,一刀一个。”语毕,蛮子上台阶要出地窨子,两个喽卒心中暗说:“你一走,我二人向一块凑合,用牙解绳。”二人方一寻思,蛮子回头道:“不行不行,我走了你们两人到一块就用牙解绳。吾将你二人分了家吧,地窨子上边来一位吧。”用手提起一个喽卒放在地窨子外。蛮子方要走,这二人心中思索:“你走了我们喊叫,自有寻山寨主救我们。”大义士道:“不行不行,我走了你们大声叫唤,叫寻山寨主解救你们,你们就跑了。吾用东西塞上你们的嘴。”俩喽卒心中暗骂:“这小子真损透啦,拿着我们两个人开玩笑,你随便吧。”大义士撕了两个喽卒的衣裳,将口俱都堵住,说道:“这回万无一失了。”大义士遂向西南角上走去,来到切近一看,果然墙根下有一个铜钱下垂,用砖砌着,里面藏着一根铁线。大义士遂拉响铃惊群贼,智盗双锋剑。大义士向眼上一伸手,正当中有一个方孔,有核桃粗一个皮绳套,大义士自语说道:“哎呀,还给我预备皮套哪。”一拉嗡嗡直响。
此时天到掌灯的时候,聚义厅群贼正饮酒呢,老道说:“今天咱,们两个酒慢慢地喝,今天晚晌,听响铃为号。”老道正说着话,就听铃哗啦啦一阵响,老道说:“蛮子真坏,来得真早。”又听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