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南有面头台石,向南纵到阶头台石上,登台阶出地道的门,在我背后紧紧跟随。”和尚在前面一听,心中暗想:“干啦,他全都知道了。”和尚由地道之中出来,一拉铜环子,出了月洞转环门。老剑客的脚程要追和尚可不费力,皆因为后边有贺照雄,贺照雄在地道里打着火折子走,哪跟得上老剑客呢?因为贺照雄没跟上老剑客,老剑客在地道外等着贺照雄,比及贺照雄由地道出来,老剑客一叉杆将月洞转环砸落。
就在这个工夫,法慧顺着花园子向南跑,跑到东禅堂的北院,一边跑着一边喊:“大师兄,了不得啦!现在剑客震三山在地窨子里,由地窨子里追出我来啦。快出来吧!”此时就见东院各禅堂中,纵出三十来个和尚,俱都是短衣襟小打扮,手擎合手的家伙。老剑客叫道:“照雄你在北面等候我,待老夫独斗众淫僧!”你道这三十多和尚为何这样齐整呢?皆因为昨日胜三爷等在庙外与法慧鏖战,庙里的和尚故此有预备。这三十多和尚之中有一个老道,正是七星真人赵昆福。老剑客手擎着叉,引头在前,贺照雄在后,法蓝僧怀抱着亮银梅花夺,大声说道:“来者是夏侯商元么?你也是道门之徒,为何搅闹佛门善地,杀害庙中僧众?”老剑客大怒,骂道:“猴儿崽子!你还装好人呢?染污了佛门净地。现在我将奚老先生的女儿救出庙去。还有多少案都是你们所为?大胆的凶僧,竟敢将降香的妇女隐匿庙内。钱塘县现在出了七案,如其不将少妇长女都与我献出来,我把你们这一群猴儿崽子都打坏了!你们这群猴儿崽子,莫倚人多势众。”和尚亮银梅花夺一分,上前一近身,老剑客手执三股烈焰叉,叉头向里,叉杆向外,按棍使用,亮银夺向前一递,被叉杆磕出去,和尚就觉着虎口发酸。和尚自知气力不敌,不敢砸老剑客的家伙,但是亮银夺吞吐撒放招数神妙,老剑客的叉当棍使,和尚的亮银夺拿不着叉。和尚虽然气力不敌,他的艺业高强,这二位,一个是道门长门的,一个是僧门长门的,两个长门的弟子战了五六十个回合。正杀得难解难分,恶道七星真人在旁念了一声:“无量佛。大师兄为何不用绝艺呢?”法蓝僧恍然大悟:“我有香砂迷魂袋,为何不用呢?何必费此气力?”亮银夺虚点一招,纵出圈子外,将夺交于左手,伸手由兜囊之中,撤出香砂迷魂袋。香砂迷魂袋头上有皮口袋,口袋上有梅花孔,先向自己鼻子用手指一弹,闻了解药。老剑客借着灯光一看,心中暗想:“此袋没有破法,有心要走,大脑袋一晃就走啦,群僧决追不上我,无奈有贺照雄在后边。”老剑客一着急,一顿足将就地的方砖踩裂,一掉叉杆,将翅子朝外,遂说道:“你要打香砂袋,我就用叉叉你。”和尚香砂迷魂袋,离着远了够不着,遂向前欺身,老剑客的叉就要出手。正在此时,东禅堂上咳嗽一声,说道:“掌院当家的休要使暗器,俺胜英来也!”又听一人说道:“大师兄休要担惊,贫道诸葛山真来也!”又一人喊道:“弼昆在此!”来了一僧一道一俗家,胜三爷手中托着明晃晃的金镖。这段书杀得天翻地覆,名为胜三爷两只金镖破寺院。为何两只金镖呢?指镖救友,给了黄昆一只。老兄弟四位,黄三太小弟兄六位,由莫家店来的,欧阳爷与小弟兄们未敢进庙,手中也没有家伙。欧阳爷说道:“你们老哥儿三位进庙,我得便与他们找家伙去。”故此欧阳爷也未进庙。法蓝一见胜爷金镖在手,胜爷的镖有名,人所共知,和尚明知自己要用香砂袋,胜英他必打镖,镖能打得远,香砂袋不能及远。自己一想,难讨公道,遂将香砂袋还于兜囊之中。胜爷说道:“现在庙中隐匿奚家女子,还有别的案子,当然也是你等所为。你去请老当家的去,胜某与老当家的有话讲。”
正在此时,就听庙内钟响,皆因老剑客由地窨子之中追出法慧僧的时候,早有和尚报于老方丈,老方丈本打算不出头,后来又听说是剑客到了,又听说胜英也到啦,老方丈打了一个唉声说道:“前日推算一卦,十日之内有血染衣襟之祸,此乃天数也。”遂吩咐小和尚击钟,齐集了一百多和尚,都手执兵刃,奔东院而来。群僧进了东院的月洞门,俱都雁排翅排开,胜爷一看,老和尚背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