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金头虎说道:“我得看看。”此时贾明与萧银龙在东房上呢。少妇柳眉一挑,杏眼一转,叫:“丫头,你看看少寨主去,不冷不热的还不睡觉来?”小丫环遂往前边儿去,工夫不大,打着二个小灯笼回来,叫道:“少奶奶,你自己歇着吧,少爷不进后寨啦,跟朋友在那儿喝酒呢。”少妇道:“什么狐朋狗友啊?”丫环说道:“少奶奶你别骂街,跟舅爷喝呢。”萧银龙附耳说道:“贾五哥,咱们走吧。”金头虎说道:“我得看看。”萧银龙见妇人说话眼珠儿乱转,就知道这个妇人不是好人。贾明不但不走,却奔了北房啦,这回可就看不见妇人的正面了。贾明由北房上顺着天棚杆子往南爬出点儿来,用手指把天棚的席慢慢地抠了一个窟窿,趴席上由窟窿往下看,傻小子这回可看的妙了。那妇人的钮扣未扣,脖子上的金兜肚丝子露着呢。就听妇人说道:“他不来,咱们俩睡,别傻老婆等汉子啦。”傻英雄心中暗想,这个小娘们真好看。心中思想着,一扬脑袋,傻英雄的哈啦子正由小窟窿落下去,正落在娘们的脖子上。妇人一摸脖子,说道:“这是什么?猫撒尿啦?”傻小子说道:“哪有这么大个的猫啊?”妇人擦着脖子,转身形进了上房,打后窗户出去,由后坡上房,纵上前房坡,问道:“什么人?”傻英雄答道:“我呀。”妇人一看:长的这个憨蠢,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妇人的柳叶刀照定头上就是一刀。傻英雄并不躲闪,剁了一道白印儿。妇人撤刀,在软肋梢上又是一刀。傻英雄由天棚上往东房就跑,口中喊道:“萧银龙快救命吧!肠子要出来。”萧银龙叫道:“五哥闪开。”双笔一分,挡住妇人。妇人借着月色一看银龙的长像,遂问道:“你是跟老寨主相好哇?还是跟少寨主相好呢?”你道娘们不追贾明,怎么追银龙呢?银龙这张脸面比娘们长得都好看。就听妇人又说道:“深夜进了内寨,你有什么心思?既在江边站,就有望景心。”说话时眉目传情。萧银龙说道:“无耻的妇人,少爷去也。”银龙一转身,妇人将柳叶刀交于左手,由囊中取出一物,奔银龙打去。银龙一回头,就见一股青烟,身栽倒,手中的双笔并未松手。妇人取出飞抓,抓住银龙英雄带,提到房檐下慢慢地顺下去,然后自己跳将下来。提着飞抓绒绳,口中说道:“丫头你看看这面皮。我没看见过这样的俏皮小伙儿,这真是天假其便。少寨主今天不回寨啦,他在前寨安歇,千万别泄露于外人。”丫头说道:“少奶奶你不用嘱咐咱,我多时给你跟外人说过这宗事呢?”三年前在九龙山,盖温升父子及儿媳等不敢任意而为。如今这一把守翠竹岭,可就随便造反了。妇人提着绒绳进了西暗间,说道:“ 丫头你帮个忙儿。”丫头把萧银龙的判官笔由手中夺过来,取出囊中六支亮银毒药镖,三支亮银毒药叉,犀牛皮软皮鞘中的匕首刀俱都搜出来。把银龙搜得身无寸铁,背后的小包袱也解下来。妇人说道:“丫头你看看,人要利落,拾把柴禾都是顺溜的,穿衣服都是漂亮的。你打开顶柜,取出一条汗巾来。”丫头取过汗巾,递与妇人。妇人真是巧手,将银龙的胳膊系了个扣,不松不紧。松了怕脱了套儿,紧了又怕把银龙捆伤了,往茶几旁边一推,叫道:“丫头,把解药瓶拿过来。”丫头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白玉瓶,一个朱砂瓶。白玉瓶是解药,朱砂瓶是薰药。妇人说道:“丫头你认识这位吗?”丫头说道:“前寨四五十位呢,我哪认识。”妇人说道:“外人到不了这里,这必是老少寨主的近朋友,咱们娘们是红粉佳人,这位可称白面郎君。”丫头一笑,两眼眯嘻着看妇人。妇人将白玉瓶打开,先自己闻了点,然后倒出点来,放在手心上,对着银龙面门一吹,银龙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打了两个喷嚏,流了些鼻涕,妇人由袖口中掏出水红的绢帕,给银龙擦了擦鼻涕。这娘们是爱谁不嫌谁脏。萧银龙也明白过来啦,站起来说道:“好无羞的妇人!”妇人一笑说道:“你是前寨的哪位寨主?既来之则安之。是我找你,还是你找我呀?今天少寨主也不回内寨啦,你还拿着卖吗?你要成心拿掐,我把你脱个赤条条,我看你怎么办?”萧银龙闻听,心中暗想要坏。杏子眼一转,急中生巧。适才妇人叫丫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