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走。允光受尽了痛苦,几天就死了。
郝 溥
伪蜀华阳县吏郝溥日追欠税户,街判司勾礼遣婢子阿宜赴县,且嘱溥云:“不用留禁,残税请延期输纳。”郝溥不允,决阿宜五下,仍纳税了放出。明年,县司分擘百姓张琼家物业,郝溥取钱二万。张琼具状论诉,街司追勘,勾礼见溥,大笑曰:“你今日来也,莫望活,千万一死。”令司吏汝勋构成罪,遂杀之。不数日,汝勋见郝溥来索命,翌日暴卒。勾礼晨兴,忽见郝溥升堂,罗拽殴击,因患背疮而死。(出《儆诫录》)
前罗华阳县吏郝溥每天都追欠税户纳税。街判司勾礼派婢女的儿子阿宜到县府去,并且让他告诉溥:不要留禁阿宜,剩下的税钱请求延期交纳。郝溥不准许,判定打阿宜五下,留禁在县衙,直到纳完税才放出来。第二年,县司分划百姓张百琼家的财产,郝溥拿了二万钱。张琼写了状子上去,街司追查。勾礼见到郝溥,大笑说:“你今天来了,不要想活着回去,千万总是一死。”然后就命令司吏汝勋捏造乱凑构成了死罪。于是把郝溥杀了。不多日子,汝勋看见郝溥前来要求偿命,第二天得急病死了。勾礼早晨起来,忽然看见郝溥升堂,对勾礼掠拽殴击,然后得了背疮病死去。
裴 垣
伪蜀宁江节度使王宗黯生日,部下属县,皆率醵财货,以为贺礼。巫山令裴垣以编户羁贫,独无庆献。宗黯大怒,召裴至,诬以他事,生沈滟滪堆水中,三日尸不流。宗黯遣人命挽而下,经宿逆水复上,卓立波面,正视衙门。宗黯颇不自安,神识烦挠,竟得疾暴卒。(出《北梦琐言》)
前蜀宁江节度使王宗黯过生日。部下所属各县都率先凑钱收物,给宗黯送贺礼。巫山县令裴垣因为县中各家各户都很贫穷,只有他没献什么贺礼。宗黯十分生气,召裴垣来,诬陷他有别的事,活沉到滟滪堆水里淹死。但尸首三日也不漂走,宗黯就派人让他们把尸体拽沉下去,经一夜尸体逆水又上来,高高地站在水面上正视衙门。宗黯很不自安,神志烦躁,最终得暴病突然死去。
苏 铎
伪蜀王宗信,镇凤州。有角觝人苏铎者,委之巡警,尝与宗信左右孙延膺不协。宗信因暇日登楼,望见苏铎,锦袍束带,似远行人之状,宗信讶之。铎本岐人也,延膺因谮曰:“苏铎虽受公蓄养,其如苞藏祸心,久欲逃去。”宗信大怒,立命擒至,先断舌脔肉,然后斩之。及延膺作逆,其被法之状,一如铎焉。(出《儆诫录》)
前蜀的王宗信镇守凤州,有一个角觝人苏铎被委任为巡警,他曾与宗信的亲信部下孙延膺不合。有一次宗信暇日登上城楼,远远望见苏铎,穿着锦袍紧束腰带,好象要远行的样子,宗信很奇怪:苏铎本是岐人。延膺趁机诬陷说:“苏铎虽然受到你的供养,但他好象包藏祸心,很早就想逃走。”宗信听后很气愤,立刻下令擒拿过来,先割断舌头,割肉,然后斩首。等到后来延膺叛逆被杀的情状和苏铎相同。
赵 安
蜀郭景章,豪民也。因醉,以酒注子打贫民赵安,注子嘴入脑而死。安有男,景章厚与金帛,随隐其事,人莫知之。后景章脑上忽生疮,可深三四分,见骨,脓血不绝,或时睹赵安,疮透喉,遂死。(出《儆诫录》)
蜀时有个人叫郭景章,是个强横的人。因为喝醉了,用酒壶打贫民赵安,酒壶嘴进入脑袋里而死去。赵安有一个儿子,郭景章就送给他很多钱,随后隐瞒了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后来景章脑袋上忽然生了疮,深有三四分,能看见骨头,流脓流血不断,有的时候看见赵安,直到疮透过喉口,就死了。